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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囚犯模样,衣履破败、蓬头垢面,双手和脖子上还架着一个镣铐,神情涣散、狼狈不堪。
但林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当即走上去道:“润之兄,怎么是你?”
刘润之张嘴一笑道:“甭提了,昨晚你们先走后,我便失足落了下去,正好被他们抓了个正着,结果直接被带去牢房,被审了近一个晚上。”
“不好还好,牢头和狱卒也只是单单向我审问,并未对我用出笞杖之刑。”
林年点头,又问道:“那他们为何又把你送到这里?”
“还不是因为不信我嘛,这帮差狗见我深更半夜出现在财库,自然是将我当成了偷盗金银的犯人,瓜田李下,我当真也是百口莫辩。”
“最后他们决定,今日亲自带我过来指认现场。哈哈哈”
说罢,刘润之不禁苦笑一声。
这时,李志寻也走了过来,道:“林兄,你认得这人?”
“没错,这位便是与我一同破获纹银案的兄弟,此次击杀白务国,想来刘兄弟也是功不可没。”林年点头道。
李志寻看看林年,又看看刘润之,他对林年自是非常信任,不过对这个刘润之却是没什么好感,越看越可疑。
于是,李志寻当下不禁十分踟蹰,摸着下巴,一时间犹豫不定。
林年看出了些许端的,当下也不想让李志寻为难,便道:“这财库遭窃一案嘛,自然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的,但至于这人到底是不是刘润之,想必李兄待会儿与我们一同下去便会知晓。”
“我林某当然知道这通往财库的地道是白务国所挖,但白务国现下已死,其尸体就在密道之中,只要我们找到,就能证明刘兄弟的清白。”
李志寻又想了一会儿,觉得林年言之有理,便道:“好,那就照着林兄弟的意思办,只要找到白务国的尸体,且能确认出这密道是白务国所挖,我们就立马放人。”
闻言,刘润之在旁冷哼一声,就将头偏了过去。
随后,众人也没再多耽,在几名家丁、劲卒举着火把的带领下,林年等人便再次跳到了密道中。
一盏茶时分,众人才次来到棺椁旁,由于白务国、刘如玉等人昨天才刚死,恰巧林年几人还没及时回来,再加上这白务国府邸的密道建造的时分隐蔽,寻常的家丁仆役也不会知晓。
种种机缘巧合下,白务国三人的尸体就仍然搁置在原地,一动未动。
李志寻打了个手势,便有几名仵作走上前,在火折子的照耀下检查尸体。
随后,再确认了这些尸体是死于正常打斗后,李志寻就又派了几名壮伕走上前,盖上白布将尸体扛了回去。
此时,刘润之的嫌疑终于被澄清,当下也被人揭开了镣铐。
林年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几步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好兄弟,昨日之事林某好生过意不去,你且莫要怪我,等事情办妥后,回头请你喝酒。”
刘润之哈哈一笑,抽出折扇摇了几下,说道:“请就要请好的,少于十两纹银的在下可是不喝,必须是陈年老绍。”
十两银子对林年来说还不算什么,于是当即便一口答应了。
随后,林年也没闲着,将昨晚自他偷偷潜进白务国房间,到如何被算计入洞,再到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都与李志寻说了一遍后,李志寻这才恍然。
“那这么说,这个白务国如此殚精竭虑地私挖密道,想来就是要大通道财库,进而盗窃纹银了?”李志寻问道。
“正是如此。”林年道。
李志寻又想了想,说道:“林兄弟,此事我现在已大概了解了。只是,我还有一事不知,不知能不能问?”
林年点点头,道:“你讲。”
李志寻表情有些古怪,缓缓道:“方才我拍了几名仵作检验尸体,那白务国确是你刺死的不假,但他的女儿白如玉和娇客孔云泽的死,好像是另有起因。”
“据那仵作说,应该是被……毒死的?”
林年微微一愣,随及又回想起了昨天的一幕,想到了刘如玉和孔云泽确实是先后中了蛇毒而死,皱起的眉头也随之松缓了下来。
不等林年答话,一旁的刘润之就将昨日白如玉是如何中了蛇毒,以及孔云泽又是如何被害的经过跟李志寻详细地解释了一番,李志寻这才得以明悟。
其当即朝着林、刘二人拱手抱拳道:“李某现下已经知晓,放才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这位刘姓兄弟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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