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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
他一叫唤起来,就跟生日蛋糕上插的莲花座蜡烛灯,打开了就停不下来。
“干嘛,急了,捉奸?都几十年了,孩子死了你来奶了?”任雀不管芸黄嚼他舌根,反倒逗闷地笑着,对楚虞说。
楚虞不大能听懂的,但他凭着自己优秀的阅读理解能力,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孩子。
任雀,已经给别的人鱼生过鱼宝宝了吗?!
楚虞心头一口老血梗在喉头,他面色僵滞地盯着任雀,目光在他脸上和平坦的肚子上流连,最后,他呜呜哭了起来。
眼泪融在眼眶里,要流不流,染红了眼睑。他吸了吸鼻子,一下子如日光沉没,慢慢盘成一枚大鱼球,就地缩在地毯上,不走了。
别问,问就是心碎。
“你负责把他搬走吧。”
任雀指了指露宿在博物馆地面上的大型人鱼生物,笑着对芸黄说,里头夹杂着威胁。
“我c……”芸黄瞪着这色彩斑斓的球,话到了嘴边,对上任雀挑眉看戏的表情,默默又咽了回去:“超级开心的,保证完成任务,老板放心。”
“雌黄呢?”任雀又问。
“在监控室,说是要查查人鱼雕像送来时候的录像,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来。”芸黄耸耸肩。
“不用查了。”任雀淡淡道,“是她送来的。”
“什么?”芸黄一愣,还没等问,突然听到了一个渺远的笑声,跟随着海风向山坡博物馆侵袭。
一时间黑云压城,风暴的电闪如枯枝般从苍穹落下,海水的湿咸味道从墙缝渗透进来,那笑声越发清晰,透着股诡谲沙哑,让芸黄汗毛倒竖。
她精神一凛,指尖火焰一刹跃动,宽大广袖外披下的手臂爬上一层扭曲的梵文,她的气势徒然爬升,不再是先前嘻嘻哈哈的模样。
任雀未动,他孤拔的身影矗立在落地窗前,浓郁墨色遮盖天空,他稍微挑眉,右手手腕的诅咒纹路突然一热,灼烧般滚烫。
“老板!”芸黄尖叫出声。
她总远远地望着任雀,无论是他冷血无情地斩断妖魔的血脉,还是微笑着坐在梨花树下和那人对弈,他总在不可触碰的远乡,挺拔冷峻,不可撼动。
可当她看见任雀手腕上那道刺眼而狰狞的诅咒纹时,她才觉得老板不是坚不可摧的战神。
虚空中伸出无数黏糊糊的黑色触手,在徒然展开在任雀背后的漩涡里脱出,那怪物似是打破了玻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任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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