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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点，他把江祈放开，给了江祈一个U盘。

“本专业相关的论文，都帮你下载到这个U盘里了。拿去用。还有，这个U盘很贵，拿好别丢。我送你回宿舍。”

江祈能感觉到，他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承认。

到了宿舍楼下，大门已经关了。

“老师，我今晚能不能去和您住？”

“不能。”戚盛凌说完，直接进去找宿管。宿管是个50多岁的健气老太太，穿着红色外套，看到戚盛凌就惊呼，“戚院长！你怎么来了？”

“来送个学生。”男人淡淡道，“我留他多学习了一会，怕他进不来宿舍楼。过来和你说一声。”

“学习好，学习好啊，没关系的，快进来！”

宿管阿姨打开宿舍的闸门，把少年放了进去。

江祈不想打扰舍友休息，收起这些小心思，回到宿舍洗漱。一推门，就看到宋书钰骑在陆广腰上，趴着和陆广接吻。罗小白在上铺的全封闭蚊帐里，戴了降噪耳机，正在刻苦学习。

“咳咳。”江祈被惊得咳嗽了两声。宋书钰没理他，把深海蓝色的蚊帐扯了下来，遮住了他们两个，继续接吻。江祈听得脸都红了，他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穿上厚厚的、软软的白色珊瑚绒小恐龙睡衣，走出宿舍，给恋人打电话。“喂。”江祈没叫老公。

“嗯，宝贝，怎么了？心情不好？怎么连老公都不叫了？快叫一声。”

江祈心情复杂，导师和DR1990的声音不是一个类型的。虽然都很好听，但是听上去并不是同一个人。可现在又有变声器这种东西。

“老公。”江祈乖乖叫了，但紧接着就问他，“你到底…是谁？”

DR1990那边静默良久。

“不是告诉过你我是谁么。”

男人的确告诉过江祈他的身份。

“怎么，不相信我了吗？”

“我想和你见面。可以吗？”

“不是约好寒假见面？”

“我想提前了…”

“但我现在确实不方便见面。我现在参与的这个项目，每天都走不开。宝宝乖一点，等我忙完好不好？”

男人语气温柔宠溺。

“就算宝宝对我的身份存疑，难道宝宝感觉不到我的感情吗？”

江祈一下就心软了。

虽然心里还是存疑，但实在不想破坏每天的温情时刻。

不问他了，江祈想道，反正也问不出什么，还是自己调查吧。

男人没等他说什么，就转移话题，“祈祈，怎么样，研究生生活不像你想的那么轻松吧？”

“嗯，挺累的，一天有八节课。周末都有课。”

“宝宝肯定没力气打工了。所以学费我出。”

“可是…”

“别可是了。见面了，我会亲手从你身上讨回来的。再说，我的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你别说啦，我在学校，偷偷和你打电话，不能说这种坏坏的事情…”

少年戴上珊瑚绒帽子，把手机放在里面。

“那你和我说说。今天做什么了。”

男人引导着，少年于是歪头，甜糯的和他说起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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