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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戚院长。”

导师还是沉稳从容的模样。除了刚才进门时，有些急切。其他地方，没有失态。

“戚院长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分手是他提的。分了就行了呗，还折腾什么。”

“可能是没被拒绝过，不甘心吧。我觉得江祈做得好。我真的没看出来，戚院长有半点伤心。”

“不。戚院长是在乎的。”陆广打断他们的讨论，笃定道。“我能感觉到。”

“你哪里感觉到了，分析分析。”

导师回到车上，把车里的灯打开，把江祈留给他的东西，全部打开。

一张申请换导师的表格，掉落了出来。

接下来，是他给江祈的银行卡，还有一张欠条。

还有，他送给江祈的所有值钱的东西。

信的最后几句话，导师反复想起。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分手了，就断得干干净净，我不想再看见你。

谢谢你帮我走出来，我也不爱了。

请体面一点，成熟一点，让这件事彻底过去，不要再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导师没想到，这几句话，杀伤力竟然这么大。

他自己说出来的时候，感觉没什么，可被江祈说出来，竟让他血气翻涌。

他爱江祈吗？

这个问题，连一秒钟都不到，他就给出了答案。

毋庸置疑，他爱。

不论他对少年有多少不满，抱怨，苛责，疾言厉色。

这一点，他始终很确定。

江祈身上的问题和毛病，太多了。

他只是想改变江祈。

让江祈学好。

他希望江祈能养成良好的生活、学习习惯。

希望江祈能够有积极、阳光、独立、自信的心态。

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导师坐在车里，想静下心来，思考出江祈离开的正确答案。

可他发现，他根本静不下心。

头很痛。

心跳很快。

心情很糟糕。

失去的感觉，逐渐演变成惊心动魄的心痛。

肆无忌惮的破坏着他的平静。

“祈祈，你在哪里？不要躲着我了。我们聊一聊，好吗？”

他忘记了被拉黑的事实，失控的给江祈发了一条消息。

又被拒收了，才想起，他被单方面拉黑了。

他冷静了一下，准备打电话给自己在火车站，高铁站，机场工作的朋友。手机突然响了。

是课题组的学生。

“戚院长，第29号课题，今晚就要提交了。您说了，英文摘要您来写。您写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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