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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取出来了，他立刻把新的换上了。

换新的时，他为了能牢固一点，用使出了很大力气来拧。

江祈把一旁的水脱干净，觉得导师换个水管，也让他心惊肉跳。

终于，换好了，导师把下面的水阀重新打开，整个人都泡在脏水里，急促喘息。

脸色和嘴唇都有点发白。

“祈祈，好了。”

“我扶您起来。抓住我的手。”

江祈伸手给导师，导师犹豫了一下，才抓住，江祈用力，导师慢慢从洗漱台下面出来。

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干净的地方。

“我的车是不能坐了。会弄脏。祈祈，你打电话叫清北过来吧，反正他平时就不爱干净。”

导师发梢滴着水叮嘱道。

“您快出来。别站在里面了。快坐下休息一下。您的脸色不太好看。”江祈想让他坐到自己椅子上休息，导师却没去他的位置，直接站到了门口。

“别，我身上现在全是细菌，会弄脏你的椅子的。我就站在这里。”

“那您把脏衣服脱了。把我的这件衣服披上。这件版型大，您也可以穿。”

“不，会弄脏。”

“我觉得不脏的。”

“明明就很脏。”导师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下。江祈看到他这样，都快心酸的坏掉了。

“戚盛凌。”江祈叫他，像叫男朋友那样，“你不穿的话。我会很伤心。”

导师被这个称呼惊喜了一下。回过神来，立刻从他手里接过这件衣服。“别伤心，宝贝，我穿。你先拿着。你宿舍有湿巾吗？用湿巾帮我擦擦，我就穿。”

于是江祈找来湿巾，还有小板凳，把衣服放到一边，“我帮你擦，Xia-面就不擦了。把上面擦擦，怎么样？”

“好。”

导师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让江祈帮他擦了一遍身体，把新衣服换上，江祈又站到小凳子上，去帮他擦脸和头发。

“戚老师，你闭上眼睛。我帮你好好擦擦。”导师听话的闭眼，“闭上眼睛，我就看不到了。会很没安全感。”

“那怎么办…”

“找个东西靠着就好了。”

导师说完，伸手扶住了江祈的腰。

江祈顿了一下，继续帮他擦了，导师头发浓密，江祈尽量把他的头发一层层的掀起，擦得干净点，江祈也知道他马上就洗澡了，这等于是无用功，但江祈就是不想随便擦擦。

室内太冷，导师又消耗了太多体力，嘴唇都是冷的。

“您冷吗？”

“有点。不过没关系。我这算是帮了祈祈一个大忙吧？”

“嗯。”

“祈祈是不是要感谢一下我？看在我这么辛苦，又这么狼狈的份上？放心吧，不会是很过分的要求，最多就是让你回答几个问题，不会超过十个。”

江祈的手顿了顿。

突然也忍不住了。他的心也不是铁石做的啊。

江祈用手遮住他的眼，靠过去，在他薄唇间，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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