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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我不要去医院。我不想去医院…”

江祈嘴唇一抖，就要哭。

吓得导师连忙改口，“好，不去医院。我们祈祈不去医院，就在家里吃药。我在家里照顾祈祈，我们祈祈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医院治不好我的病的，因为最难受的是这里。”

江祈也引着导师的手，放在了胸膛蓬勃跳动的那个位置。

江祈的手没什么力气，就按了一下，就松开了。

明明没什么，但导师就觉得，手被他的胸膛，狠狠烫了一下。

“别对我这么好，戚老师。”

过去的江祈，尚且不能让导师满意。

现在的江祈，连过去都不如了。就算勉强和好，也维持不住的。

“为什么？给我一个叫我能够信服的理由，我就听你的。”

“因为我们不可能有以后。”

“怎么就不可能了？”导师眼里也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是你喜欢上别人了吗？还是你又出了什么事，想推开我，自己面对？我告诉你，是可能的。只要活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一直追着你，一直来找你，和你过日子。除非我S了。如果我S了，你就去找个更好的。可如果你S了，我肯定会来找你。不会丢下你。”

江祈没什么力气，过分强烈的情感，更是耗尽了他的力气。

他眼前一黑，又栽进了导师怀里。

“好了，祈祈，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吗。”

导师圈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拿起花洒，“不管做什么，我都会陪着祈祈的。”温热的水流漫过江祈头顶。

“水的温度怎么样？烫吗？”

江祈在磁性声音和水流环绕中，终于感觉到了一点温暖，“不烫。这样刚刚好。戚老师。”人在生病时，总是很脆弱。

“好，那我先给你洗头。你闭着眼睛。洗好了再洗身上。”

江祈点点头，靠在了导师的颈窝间，导师单手帮他洗头，自己身上弄湿了也不管。

头上的泡沫都被冲掉，导师又单手搂着江祈，放下花洒，另一只手在他后背，揉出沐浴露的泡泡来。

洗到后面，江祈舒服了一点，也恢复了一点力气。

“我好多了，要不我自己来吧。戚老师。”

“别闹腾了，留点力气给免疫系统，杀感冒病毒。既然好多了，你就坐到上面去。”

导师指了指浴缸，“我帮你洗了腿。你就能回去休息了。反正全身都是我帮忙洗的。也不差腿。”

于是江祈坐到了浴缸边缘，边缘放了一块毛巾，也不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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