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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我们都很感激在我们最艰难困苦的时候有你们这样的星际联盟军为我们提供帮助，让我们积聚力量去对抗与我们相比强大而凶悍的敌人。但恕我直言，对待远星人的事是我们自己的事，您没有资格去评价我们的行事作风如何如何。”

“远星人在决定入侵地球，将地球人的性命玩弄于股掌，践踏于脚底之时就该想到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如此对待。”

秦观越皱着眉：“但那也是上位者，是决策者的罪，你讨伐他们我可以理解，连那些老弱妇孺你都……”

“老弱妇孺，呵。”谢临渊缓缓站起身，“远星人的老弱妇孺是命，地球人的就不是了吗？”

“他们把婴儿扔在地上当作气球踩，把母亲剁碎了喂给孩子，把人用粒子炮炸成飞灰，互相攀比谁的灰堆叠的最高时怎么没有秦将军这样的人来制止？”

“他们为了研究腺体把腺体活生生从人体中扣出来，恶意刺、激Omega发、情，又放进去一堆Alpha任他们撕扯交脔，站在一旁笑着欣赏时。秦将军你为什么不来说句话呢，说他们是老弱妇孺，说他们不该被这样对待。”

“这样残忍又血腥的事数不胜数，我不过从中挑了些死的较为痛快些的方法你就不忍听了？ ”

谢临渊的语调很平稳，神色很平静，就这样直直的看着秦观越的眼睛。

“秦将军，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

“我从来都不认为你的怜悯慈悲有什么错处，我也从未对你本人有什么意见。但这件事在我这里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我没有资格替那些死去的人原谅。”

秦观越的气焰肉眼可见的弱下去，他站在那一时间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气氛一时间僵持住了，谢临渊看了他一眼坐回去，“秦将军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说，那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

秦观越倔强的站了两分钟才梗着脖子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死去的人我无法救回来，但活着的人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他们活着。”

“无论是地球人抑或是远星人，在我的眼中你们都是一样的生命，都有各自存在的意义，不该轻易便被夺去生存的权利。”

谢临渊没有言语，翻看着桌面上的文件，批复签字没有再回应他的打算。

秦观越看了他两眼，“我先走了，下午见。”

谢临渊略颔首。

秦观越走后，过了一会阿卡力缩头缩脑的推门进来，头发都乖顺的垂落着。

他站到谢临渊面前抢先认错，“不是我不拦他，我真的拦不住他啊！他一个打我十个，而且银翼就站在门口拽着我，我是真的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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