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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似乎也会依据环境的真实性来判断。”

“以及拿周围人的表现来衡量。”

“你用各种方式来判断自己所处的位置，但触觉是你最为信任的，可后来，你都抓住我了，每一次都抓住我了，为什么又不愿意相信了呢？”

“我住在你家里，每天跟你见面，和你说话，陪你一起吃饭。这样你都不能相信我真的存在吗？”

“不是。”谢临渊垂下眼睫，透露出一丝脆弱，他的音色低沉，“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抓住你。”

莫羡鱼愣了愣：“？”

他把手放下来，直起身体，问到：“什么意思？这几天……”

“就好像昨天晚上你站在我床边，说我是个疯子，你说你讨厌我。”谢临渊的眼神变得暗沉阴鸷，他说，“我看着你走，想要拉你，可我没有拉住你。”

莫羡鱼诧异的看他：“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他并没有去谢临渊的房间。

莫羡鱼微微蹙眉像是意识到什么。

意思是他与谢临渊的幻觉共存，他在隔壁安睡的同时，谢临渊看见了假的他。

他的确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再出现幻觉了。

“这次的易感期提前来的很突然。”

“我知道我变得越来越不正常，精神出现问题，虚实不分狂躁易怒，任谁看来都是个疯子。所以你会讨厌我，这种情况很合理。”谢临渊的黑眸沉如深海，死寂到让人恐惧，“只是这样的疯狂大概也快要到尽头了。”

他勾了一下嘴角，像是自嘲，很快又放下。

“你能像这样……真实的出现，大概意味着我快要彻底失控了。 ”

他抬手摸了一下后颈，很快又放下手。

莫羡鱼看着他，面色古怪。

谢临渊接着说，“你说的对，触觉的确是我比较常用来触破幻觉的一个方法。但它并不经常有用。”

“所以当我需要走出去时，就要寻找我自己构建里的漏洞。”

“这个漏洞大多数时候都是触碰你，但有时也会体现在一些不相干的人物事物或者环境之上，包括一些时间与空间的变化。 ”

莫羡鱼看着他叹了口气：“所以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你面前的这个我，在你的认知里还是个假的。 ”

“那你现在试试把漏洞找出来，让我消失。”

谢临渊看着他沉默。

莫羡鱼干脆站起来，隔着办公桌去抓他的手。

谢临渊下意识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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