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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就一把铁铲,外加这活又脏又累,苏冰不舍得让他做,就让他拔草,或者将自己清理出来的草堆拢到一旁。
余光瞥到那双手,背部纤细白净,指甲透亮得像桃花瓣一样,手掌指腹却粗糙无比,布满老茧。相反,苏冰自己的手柔软无痕,一看平时就没干过重活。
翻土是件累活。苏冰没干多久就汗流浃背,回屋卸了中衣。她掀开门帘,看到赵虎娃穿着新棉袄,嘴里叼根草,远远地喊她:“苏大狗,认得我不?”
“认得,怎么可能不认得。”苏冰小声嘀咕,没理她,去田里对那头认真除草的白见思道:“阿思,你歇会儿吧。”
赵虎娃以为她没听见,提腿跑过来,狠狠一巴掌拍在苏冰背上,骂骂咧咧:“头撞傻了,不认识你奶奶我了?你行啊大狗,惹毛岳老大就跑。眼睛还瞎,我跟你打招呼呢,看不到?”
苏冰嘶一口气,她又不是铁打的,被这么用力拍下来,差点前倾摔个狗啃土。面对这位莽撞粗鲁的大姐,她实在提不热情,索性顺对方的话编借口:“没看到,昨天人撞糊涂,头晕眼花,耳朵背。我家夫郎贴我耳朵边说话,我都听不见,别说你了。”
“真傻了?!”
扫视被开垦的半块荒田,赵虎娃惊讶得合不拢嘴,那根细长的草随即掉地上,她没见过苏冰下地。对方跛脚老母在世时,因为太宠苏冰,没让女儿干重活,白白浪费掉天生的力气,导致苏冰养成好逸恶劳的性子。
“岳惺受伤的地方是脸,她最在乎长相,我把她弄破相了,她不会轻易放过我。不种地喝西北风吗?”
苏冰发泄般把铁铲插地里,将某棵深根小树挖断,挥手赶人:“行了,别挡着我种地。”
“这有何难,你拿点碎银给我,我帮你赔礼去,不就行了?跟着老大才有前途,你看我身上这件棉袄。”
赵虎娃炫耀地原地转了一圈,嘿嘿笑道:“老大给的!”
抢过苏冰手里的工具,她扔到一旁,人高马大的,把手臂一放,重重压在苏冰肩膀上,苦口婆心的模样:“你不会种地,天冷了长不出庄稼的。要想度过今年冬,现在就让我帮你去交点银子,不然你去了还要给岳老大下跪磕头,。”
“我哪儿来银子?”苏冰挑眉问。
“前段时间不是赏了些么?”她搓着手,比了个三:“你应该还剩这么多吧。”
苏冰皮笑肉不笑,用看穿一切的眼神睹向她:“上个月说好我分两成,你借口帮我存钱庄,拿去一成。十月初岳老大让你替我带二两碎银,你只给了我一两。更早的陈年旧事,就无须我细数了吧?”
这原主也是窝囊,没亲戚倚仗,只敢窝里横,对外人畏畏缩缩的,让往东绝不往西,就逮着白见思欺负。赵虎娃坑她那么多钱,她竟然觉得是发小应得的。
被戳到心虚处,赵虎娃一滞,手足动得颇不自在。她的脸瞬间涨红起来,怒骂:“你别不识好歹,我帮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好了,虎娃你回去吧,我们的事扯不清。我真没钱,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上次出去跟人摇骰子输光了,你不信去问陆狸。”
说完,苏冰怕她三天两头过来打扰,又跟她和和气气地讲:“你就当我钻牛角尖,等我没吃的了,种田失败,自然会来找你和其余姐妹们。”
赵虎娃空手而归,脸色有些难看,不悦的跟她道别:“行,那我走了,你就种吧,饿死你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们几个姐妹的好了。”
等赵虎娃离开,苏冰回头,发现白见思没休息,不吭声地拔完一小块地的草,心里产生愧疚,止住他的动作:“阿思,你下去洗洗手,休息会儿做午饭吧。”
看了眼天色,白见思点点头:“妻主,我下午再来。”
苏冰知道他闲不得,没拒绝。多一个人也挺好,就是太闷不爱说话。她眺望远处升起的炊烟,在鸟鸣枫红的山里,方才浮躁的内心渐渐平静,对以后的慢生活期盼起来。
等把男主好好地交出去,她一定要找个合适的夫郎,在美丽肥沃的山野隐居。
午饭,苏冰未吃烤红薯,执着地让白见思吃。没管他有没有想起曾经的恩人,自己就着咸菜,三两下扒拉完米饭,往麦田跑。
现在清出来的区域已经够种余下不多的黄豆,红薯还要再努努力,把那边的土翻完才可以种。
苏冰按照之前那样,将黄豆播下催芽,看着它们慢慢长大,再挨个抹蕊,将黄豆苗催熟成串串毛豆角。一百来株,耗尽她所有魂力,不得不撑着疲惫的意识,去田埂坐着休息,已经不在意地有多脏。
估计是怕被骂懒惰,白见思洗完碗筷就上来了,在那一小片黄豆面前顿足,不可思议地看着妻主用魂力培育出的豆子,静静走到剩余的荒地弯腰扯草。
他娘也有魂力,但是娘培育的是灵植,有时好几个月才培育出来小小一根苗,远不如这般震撼。
“阿思,你去拿簸箕把毛豆摘了,最前面两株留着做种,那边杂草地交给我。”
像摘成果这种轻松的活,留给白见思慢慢做最好。
用完魂力,苏冰有些头晕眼花。但为了天黑之前把事做完,她勉强打起精神,跑到另一边,吭哧吭哧继续除草翻土。
为了方便挖红薯,她将铲出来的泥堆成排排土包,留着待会儿插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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