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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起呗

要说虞歌、李幼和陆如斯三人的关系，从小就算得上是铁三角。

三人住处离得近，又一直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整天都是形影不离。

小时候，小朋友们口无遮拦，陆如斯喜欢和两个女生相处，没少被嘲笑。

连李幼也曾好奇问过他，干嘛老是和她们待在一起。

陆如斯只是笑笑，没说话。

他斯文，受了委屈也一声不吭，只有虞歌站出来替他讨回公道。

那时候的虞歌剪着短发，明明是稚嫩的面孔和声音，却跟个小大人似的，双手叉腰，对着欺负陆如斯的人破口大骂。

在小朋友的世界观里，笨蛋已经是极具侮辱性的词语。

而虞歌骂人的词汇是跟住隔壁的阿婆学的，噼里啪啦一长串，他们听都没听过，活生生被她那架势给吓哭了，组成小团体去给老师告状。

结果就是，虞歌因出口成脏被请了家长，全校人也知道了陆如斯喜欢和女生玩，明面上不搭不理，私下却对他指指点点。

小朋友本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恶意的群体，却因为跟风，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后来虞歌总是后悔，是她做错了。

她不该骂人。

应该直接把那群人的舌头拔下来的。

而陆如斯和李幼的恋情始于初中。

情窦初开的年纪，少年少女对爱情充满向往和好奇，学校情书满天飞。

女生们也开始看言情小说，《花火》《爱格》之类的杂志堆了一抽屉。

陆如斯就一妥妥男主人设，人好看，成绩好，对谁都温柔有礼，老师家长都喜欢。

看小说的女生都幻想有这么个男朋友。

胆子大一点的，直接对他发起猛烈进攻。

一次放学，李幼看似无意地说：“你这人眼光怎么那么高啊，隔壁班花给的情书你都要还回去。”

陆如斯抿着唇，一言不发，脚步飞快。

李幼原本是和他并肩走，不出一分钟就被远远甩在了身后。

他人高腿长，李幼跟不上，来了脾气，对着少年单薄的背影嚷嚷：“喂！我就说你眼光高而已，有必要生气吗？”

陆如斯顿时停下。

他缓了缓，转身走回李幼身前，路灯橘色灯光映射在脸上，表情拘束。

“谁说我生气了？”他淡淡反问。

“那你突然走那么快干嘛？”

“我只是在酝酿勇气。”

李幼不解地问：“什么勇气？”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握住，突如其来，力度很大。

李幼愣住，连挣扎都忘了，紧接着她听见陆如斯说：“牵起你的手一辈子不放开的勇气。”

少年声音紧张到喘大气，在瘦弱双肩还担不起责任的年纪里，异常坚定对心爱之人说出了海誓山盟。

那夜的虞歌，因作业没完成被留堂，苦逼兮兮地在老师办公室补作业。

她没能亲眼见证两人确定关系的时刻，导致到现在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厮混到一起的。

思绪拉回——

三人排着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学生活。

虞歌两腿交叠，喝了口茶放松靠着椅背。

夜色浓郁，出了寝室，她觉得惬意又愉悦。

要是每晚都能和他们待在一起就好了，要是李幼能代替苏小约那个烦人精成为自己的室友就更好了。都怪她不争气，考不上大学。

虞歌这样想着，目光随意投向马路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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