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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去不去

虞歌一吼，威慑力十足。

施昱宸缩着脖子，惊恐到失语。

回神后跟受气包似的躲到江季川身后，唯唯诺诺地问：“她脾气是不是不太好啊？”

虞歌很快也意识到不妥，飞快瞄了江季川一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却浮现几分新奇。

他说：“还行吧。”

认识虞歌多年，还没见过她大声说话呢。

她的脾气，应该是还行吧。

施昱宸喃喃重复：“还行？”

他思索片刻，中肯分析道：“兄弟，你是不懂，女人最喜欢两面三刀。小心你认为的‘还行’是她装出来的。”

江季川挑眉，不置一词。

虞歌心理防线差点崩塌，这家伙能不能别瞎掰扯啊。

虞歌双手一摊，无辜道：“我没装啊，我的脾气面对江季川是还行啊，他和你又不一样。”

施昱宸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你这人怎么还整区别对待那一出呢？”

“你不整这一出？”虞歌反问得理所当然。

施昱宸瞪圆了眼，为自己树立高尚形象。

“我当然不会。人又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每个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自然不会区别对待。”

虞歌：“那我在你眼里和你妈也一样咯？”

施昱宸：“……”

虞歌：“那我要求你以后逢年过节来给我磕几个响头不过分吧？毕竟咱们国家，最是讲究孝道了。”

“……”面对她这不讲理的逻辑，施昱宸气得够呛，偏找不出反驳的话。

语凝半晌，左看右看，憋出一句“小心女人”留给江季川，自顾自回了宿舍。

虞歌冲着他的背影做鬼脸。

江季川不可捉摸地轻笑一声。

“虞歌，你还有两副面孔呢？”

“……”

时间好似暂停了几秒。

虞歌提线木偶般一点点转过头，江季川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盯着她。

虞歌讪讪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对哦，江季川还在旁边呢。

她是不是得意忘形过了点？

辛苦多年维持的淑女形象，不会就这么毁于一旦吧？

虞歌清了清嗓子，把鬓角碎发别到耳后，死马当成活马医地挣扎起来。

“这怎么能叫两副面孔呢？我给你说啊，那些对待每个人都一样的话，都是假的。人们之间的关系有密有疏，这会影响到在心里的份量，份量不同，重视程度也不同，怎么还可能做到对待每一个人都一样呢？”

出人意料的，江季川“嗯”了声。

“嗯？”虞歌提高音调，诧异江季川的回答。

江季川说：“你说的，挺符合现实的。”

很多时候，人们口中所说的平等对待，真的只是单纯说说而已。

人类有血有泪，情难自制。要做到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难于登天。

江季川的赞同让虞歌愣了愣，随即乐得找不到北，还不忘抨击施昱宸一顿。

“对吧对吧，你和我有同样的想法。至于你那个室友，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画大饼专业户非他莫属。”

江季川没参与她的声讨。

他没背着人说坏话的习惯。

七点多，天光乍现。临近上课时间，周遭陆陆续续去上课的人流量大了起来。全是男生，虞歌别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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