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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生日愿望

第二天出院时是周六，江季川早早来了医院，虞歌还在闷头大睡时他已经给她办好了出院手续，连带着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东西也不多，几件衣服，一个保温杯，一袋吃剩的水果。

虞歌一脸醒来脑子还有些懵，她揉揉惺忪的眼睛，脸上有星星点点的诧异：“江季川，你来这么早啊？”

江季川说：“嗯，待会儿有事。”

大概又是外出拍摄的活，虞歌没再赖床上，起身洗漱完就和他出了医院。

步入三月，莺飞草长。

天气渐渐回暖，明明是晒太阳的好时机，虞歌却因为秃了顶得戴上帽子，阳光隔绝在脑子外，头顶凉凉的。

路上，虞歌想起昨晚施昱宸发的信息，好奇地问江季川：“为什么你们学校的人也知道苏小约的事了？”

“两所学校那么近，知道不是挺正常的吗？”江季川语气淡漠，不太在意地说，“她在我们学校也出名了。”

虞歌挠挠头，咋舌道：“李幼挺狠啊，闷声干大事。”

李幼没理她的那些天，她还以为她是为陆如斯的事伤心呢，结果是去挖苏小约老底去了。

两个室友昨晚也和虞歌发消息，说学校论坛已经被苏小约的瓜全年霸占了，不少人阴阳怪气说她外表光鲜亮丽，背地里什么龌龊事都干。还有人问睡她一晚多少钱。

学校也发了通告，苏小约的行为对学校造成严重负面影响，给予劝退。

毛咏说开学至今苏小约一直没回过学校，学校一直在尝试联系她的家人，无果。最后打到她老家村委会上才知道她父母早去世了，家里就她一个人。

虞歌一阵心塞，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还对自己孩子那么狠。

她可没忘苏小约曾在楼梯上告诉她不想要那个孩子，那阴恻恻的语气，充满了对自己肚子里那个鲜活小生命的厌恶。

回到学校门口，虞歌停下脚步，示意江季川把手里的东西给她。

“你不是还有事吗？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也拿得动。”

默了几秒，江季川说：“虞歌，我有话和你说。”

犹犹豫豫可不是江季川的风格。

虞歌仰头问：“你说啊。”

医院待了几天，她脸上没什么血色，白得厉害。

江季川说：“前几天，你送我那个蛋糕，我对着它许了个愿。”

虞歌巴巴盯着他。

“嗯……”江季川抿抿唇，眼神不自在看向别处，向来条理清晰的他难得结巴起来，“就是，我说，如果我们……”

“我们怎么了？”虞歌一头雾水的地追问，

“我许愿说如果我们能在一起，就永远不要分开。”江季川深吸一口气后迎上虞歌的注视，一鼓作气把话说完。

像是头顶炸开一个响雷，虞歌大脑瞬间空白了。两人大眼瞪小眼，江季川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莫名有些不安，把东西塞到虞歌手里，企图逃避：“算了算了，你快回去吧，我也先走了。”

江季川刚转身，虞歌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她心跳剧烈跳动起来，抓住江季川的胳膊问：“江季川，你，你刚说那话什么意思啊？”

江季川想了下，说：“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虞歌没放手，把他的话在脑海里认真过了一遍，迷惑道：“那什么叫如果我们能在一起啊？”

可以就是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加个‘如果’，留点机会吊着别人不是渣男做法吗？

江季川从来没和她说过这种模糊的话。

虞歌说：“江季川，我理解不到你这字面意思，你给我解释一下啊。”

江季川说：“如果表示假设，很难理解吗？”

“难啊！”虞歌想也不想就回答。

江季川：“……”她是没上过小学语文课还是怎么？

虞歌苦着脸说：“我那么喜欢你，那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不就看你怎么选择吗？同意与否，就你一念之差。不确定我们能不能在一起的不该是我吗？你说那个‘如果’是什么意思啊？”

“……”江季川扶额，两个人的交流不在一个频道上。

“虞歌，我昨天说我照顾你好几天，还帮你垫付医药费……”

“我知道我知道。”虞歌一拍脑门，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急冲冲地摸出手机，“医药费多少，我这就转给你，你没给我发缴费单的图片，我把这事忘了。”

江季川面无表情看着她的动作，虞歌再次询问：“多少钱啊？”

“你为什么，好像总是很热衷给我钱？”江季川满头黑线问出心中多年疑惑。

高一开学那年，江季川找到所属班级，人刚坐下。眼前凭空出现一只手，豪放地放了一大沓红色毛爷爷在他桌上。

江季川抬眼，桌前站着一个留披肩发的女孩，她笑嘻嘻地说：“给你钱哦。”

江季川心中疑惑，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另一个女孩勾着她的脖子往外拖，嘴里还念念有词：“开学第一天就包养小白脸啊，你玩得挺花的啊。”

“……”江季川脸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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