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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连环自杀案（6）

六月廿二辰时

夙婴没去早朝，坐在大理寺屋内等着一个人。

何钟朝服都没换，就匆匆赶来。

和他几乎同时到来的还有谢温珩。

何钟也顾不上和谢温珩行礼，站在夙婴面前，一脸怒火。

“夙寺正这是何意？大晚上去怡红院抓我儿？老夫自认教子无方，犬子贪玩，但是你不是也和他去过怡红院麽？凭什么抓他？”

“啊，去怡红院本身是没什麽好抓的，可何老可知，你儿子睡的，是未出阁的女子，这算是强抢民女罢？”

何钟眼睛圆睁，眼里掠过惊讶。

“不可能，我儿不会做这些事，定是遭歹人陷害，你快放了他，有什麽咱们出来再说。”

“他可不是第一次了。”

夙婴淡淡开口。

“他身上可是还背了两条命。”

何钟一愣，不知道如何反驳夙婴。

“无事的话，何老和我一道去衙门看看如何审判罢？”

夙婴站起身，看了眼谢温珩，谢温珩也跟着他出去了。

何钟紧随其后。

马车上

夙婴比昨夜看到的脸上还要冷漠，眼神虚无地盯着车窗外。

谢温珩皱了皱眉，给他和自己倒了杯茶，佯装无意地开口。

“最后你怎麽判？”

“按我朝律法，该如何判，就如何判。”

“你会告诉何钟，你的身份麽。”

“王爷，寺正，到了。”何筠打断了谢温珩的问话。

夙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谢温珩给他沏的茶他碰也没碰，一口也没喝。

“会。”

夙婴下了车。

衙门公堂内

捕快将公堂围起，身后站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夙婴坐上公堂，扫了一眼表情各异的百姓。

钱福通和太守站在他身旁。

“带犯人何正清。”

何正清在牢里呆了一晚，及其狼狈，他抬头看着公堂上衣冠楚楚的夙婴，满脸怒火。

“夙兄究竟是何意？大晚上特意来怡红院抓我。”

夙婴笑得邪魅又张狂。

“本官为何抓你，你不知道麽？”

“我在怡红院风流，犯什麽法了？”

“那确实不犯法，但是你睡的，可不是怡红院的姑娘罢？”

“带人家姑娘上来。”

昨晚的被害上来的姑娘行了一礼，讲述了自己被俩黑衣人迷晕带到怡红院的经过。

“那我怎知，她不是怡红院内的姑娘？我还以为，她是新来的。这定是有小人要陷害我，夙寺正，你可要明察，不能冤枉好人。”

“哦？那之前两个被你迫害自尽的姑娘，其中一个父母还被你买通了，他们也和你无关？”

此言一出，在看戏的百姓眼中掀起轩然大波，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

何正清脸上挂不住，看着夙婴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夙婴，你究竟想做什麽？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就不怕我揭穿你和我一起做的腌臜事？”

夙婴笑得更开怀了。

“什麽腌臜事，你给我绑回来的姑娘？我可什麽都没做。”

说罢示意带那姑娘上来。

“怕你不承认，我再把帮你做事绑姑娘的两个手下也喊上来。”

两手下在何正清身边跪着。

何钟在一旁看着一脸痛恨。

“不成器的东西，这身手还能被抓到。”

“还请姑娘认认，当初绑你的，是这两人麽？还有本官可对你做过何事？”

“回大人，大人并未对民女做什麽，还派人送我回去。”

“这俩人，民女看身形，极像当初绑我的人。”

何正清着急了。

“我看你就是被夙婴买通了，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如何能作数？”

“买通？我可没有。”

夙婴无辜地摊摊手。

“说起买通？还是何兄擅长罢？带死者父母上来。”

夫妻二人跪在何正清身边，何正清低头眼神示意他们不要乱说。

他们却唯唯诺诺不敢看何正清。

“你们自己说，当初给钱买通的，是不是他。”

“大人，小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哪里会认识何公子这种大人物。”

“哦，那你们说，你们一介农民，如此隆重埋自己女儿的钱哪来的？”

“那是我们自己辛苦攒的，我们女儿走得冤，当然得办的妥当点……”

“是挺冤的，被歹人所害就算了，自己的父母也收了歹人的钱不肯伸冤，害怕自己的女儿回来找自己，棺材上钉满了镇魂钉……”

夙婴越说，夫妻俩身子就越发抖得厉害。

“真当镇魂钉钉得住怨气如此重的冤魂？最近没少托梦给你们罢？”

夫妻俩人直接吓得趴下磕头。

“大人明察啊，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这么说，我们俩贫民，根本无法在京城生活啊……”

何钟在一旁看着，气得七窍生烟。

“撒谎，你们这是让我背黑锅！”

“贱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小的让女儿的亡魂日日来找我们。”

“你！”何正清看争论不过，转头看向夙婴。

“证据呢？仅凭他们的证词，想让我背负两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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