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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风评
“哦？”付明济表情让人琢磨不透，“怎么会这么想？只是因为赵掌柜加急？”
“并不只是这一点，但这一点也至关重要。”付酒继续道，“一次性购买各一千册，还能说赵掌柜是看到了商机，够豁得出去。但已经说了先给他各两百册，有四家书肆同时在售卖的情况下，两百本，怎么说支撑一天的时间都还是可以的。到第二天，我们也会每天陆续提供交付至少一百本。五天的时间，想卖完都难，更何况是三天？”
付酒肯定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加急，里面绝对有问题。”
“第二个原因嘛……”付酒嘿嘿笑道：“听说近日县城来了生人，常在墨砚书肆出没。我就想着，或许两方有点关系。”
“这次你倒是机灵了，但重点还是抓错了。”付明济，“县城中的四家书肆，哪家的资历不必我们高？就算他们最后仍旧会来学宜书肆说今天这事，但在无意外的情况下，不会这么早就来。老牌书肆，总还是要多稳一稳，好显示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就接纳我们的。也是告诉我们，不管学宜书肆生意多好，在他们面前，也是后来的。但是现下才多久？这就来了，还是由背景最强的墨砚书肆牵头。你说，奇不奇怪？”
付酒被这一点拨，就通了，“赵掌柜会加急，也有可能不会发生。只要那边不是赶着这几天要离开桃源县，多等两天是无大碍的。但是肯定会在这几天里来谈这件事，只要赵掌柜来了，就能说明问题！”
“嗯。”付明济道，“之所以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便是看中了促使赵掌柜来学宜书肆的背后之人。若这人是京都墨砚书坊来的，那这批话本很大可能会被带去京都售卖。学宜书肆最终也将去到京都开书坊，能提前在京都被眼熟，对于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若这人不是京都来的，能让赵掌柜为他妥协，也必定不一般，最少也是个府城的墨砚书肆的掌柜。不管他是谁，以这话本购入量，来的必定不是个小地方。让他把话本带出去，最终还是我们还是会得利。”
“公子可是国公府的少爷，墨砚书坊就在京都，他们的东家，能没听过您的名字？”付酒小心的看了付明济一眼，“尤其是您跟五皇子打架后。”
跟皇子打架，最后还差点两人都殒命，这事可一点都不小，发生的第二天就闹到了朝堂上，国公府的对家，直接借此参了一本国公爷。
那段时间，也是闹得满城风雨，要谁不知道这事，那肯定就是刚来京都的人。
“你家公子在京都是什么风评？”付明济直接就问了这么一句。
付酒试探道：“我可以说实话吗？”
“说。”付明济好笑道，“实话实说，恕你无罪。”
“那我可就说了。”付酒深吸了口气，“空有一身蛮力，有钱又有势，但没脑子的纨绔子弟，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吃喝嫖赌。这都还只是世家里的风评，平民百姓间传得更邪乎。您知道的，这话啊，人传人，最后就面目全非。”
总结十四个字：臭名昭着，无德无才，烂泥扶不上墙。
“所以，你认为这样的情况之下，会有人将我同学宜书肆联系到一起？”
恐怕听到名字的时候，会怀疑一下，但细想又觉得不可能，肯定只是同名。
毕竟，谁能想到，在京都被称为最烂泥扶不上墙的人，最后开了家书肆？
又有谁能想到，备受宠溺娇惯的国公府小公子，会悄没声息的被送到如此偏远的桃源县，还要自立根生？
付明济继续道：“祖父一直对外宣称，已经让我静思己过，却从未对外明说过我不在京都。为了不暴露我，让我陷入危险境地，祖父也不会让人查到我在桃源县。就算墨砚书坊真有人怀疑，有心要查，也什么都查不到。”
付明济也并不担心墨砚书坊来桃源县的人能把他认出来，毕竟混的圈子不一样。
以原身的交际圈，怎么也不可能碰到墨砚书坊的人。
别看付明济在京都这么出名，实际上见过他人，并不多。
在京都的传闻中，付明济可是长相不佳，肌肉发达，很是猥琐。
总之，哪儿哪儿都和付明济本人沾不上边。
再则，以付明济现在的情况，就算是之前见过他的，一时间或许都不敢确认，更别提没见过的了。
“墨砚书坊的人不知道公子，就不会认为公子这家才开的小书肆能开到京都。这样他们就会为了能大赚，在京都做大力宣传，效果不错的话，很有可能会找我们合作。毕竟他们在京都，几乎又每个县城都有书肆，而我们只在桃源县。而且我们目前还是以售卖话本为主。可以说，我们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付酒激动的拍了下手，“就算最后仅仅是在桃源县以外的一个县售卖，对我们来说都是免费的宣传！不只是免费帮忙宣传，还送钱！只看桃源县，就知道我们的话本有多赚了。面对这么大的诱惑，很难把持住吧。”
付酒刚兴奋完，想到什么，瞬间又焉了，“就算他们不知道学宜书肆就是公子开的，对我们会去京都也不看好。但他们大力售卖我们书肆的话本，也是帮我们加快打开知名度。墨砚书坊的东家，能看不出来这一点？”
“看出来了又如何？”付明济轻笑，“我们现在毕竟只是小书肆，有点名气的也只是话本。对他们来说，也就是万千蚂蚁中，稍微特别了一些的蚂蚁。但最终在他们看来，再特殊，蚂蚁终归还是蚂蚁，不值得他们放弃那更大的利益。即使之后他们反应过来了，只这一次，我们也是赚了。”
“公子看中的，或许只是这一次吧。”付酒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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