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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逃亡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猩红。
血腥之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北迁紧握长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厮杀中的黑衣刺客。
陶术术胸腔有异样的情绪在涌动,他看到士兵们闷声扑向敌人,听到兵刃交错碰撞出的铮铮之声。
他看到一个又一个生命倒下,原野上浸透了鲜红的血液。
北迁发丝已经略微凌乱,黑布衣袍溅满猩红,可那张脸上却依旧有耀眼的光辉。
陶术术在他挥剑时观望,又一次觉得北迁就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即便是深埋戈壁滩,只要风带动沙流,露出刀刃,依旧是锋芒毕露。
看着看着,幻觉再次袭向陶术术双眼,长着北迁同一张脸,却做不同打扮的白袍战士长剑飞舞,脸上身上均是污血,剑锋划出长虹,刺穿似人非人的魔物。
在挥剑的空挡,幻觉中那战士身穿白袍银甲,回眸深深忘了他一眼,陶术术禁不住心神一凌。
那眼神一如厮杀中的北迁,如铁刃,如出鞘之剑。
陶术术觉得自己怕是疯了,这样紧急的时刻还能走神。
逼人的肃杀之意在狂风中呼啸,摧的树木枝叶在空中翻腾,与众人狠历的杀招共舞。
北迁是怎样的存在,北迁的铁骑营又是怎样的存在。
于北江国君王来说,北迁是把双刃剑,对外,也对内,能抵御外敌,同样也另他格外忌惮。
于人民来说,北迁与他的战士都是保家卫国,给予他们安定享乐的英雄。
而于那些与他对立但敌人来说,北迁,即是死讯。
此刻的北迁与陶术术迎风而立,极致的白与黑交错,穿梭厮杀在刺客之中,陶术术虽不伤人性命,但北迁赠送的白袍衣摆也不可避免的溅上了血液。
两人犹如执掌生死的阎罗,而包括卫胜,方荣,银凤在内的浴血将士们,便是扯着铁索,收割性命的鬼差。
在铁骑们剑光飞掠,以一敌百的战况中,无数的黑衣人逐渐露出惧意,他们的人,已经叫屠杀殆尽了。
道路上已铺出一条由黑衣尸体组成的纽带,血液弥漫,蒸腾着腥臭味。
北迁,以及他手下将士的实力,竟能如此可怕。
他们可是有百十号人,竟然抵不过北迁这区区十五人。
难怪主子要制定另一个计划,命令迫不得已时允许他们执行。
现下他们带来的人已所剩无几,看来只得剑走偏锋,行这一步险棋了。
领头的几位刺客互相对视一眼,一齐持刀后退了一步,北迁虽一怔,却没有掉以轻心,翻手将剑尖抵住地面。
只眸光一扫,便将现下的形势纳入眼中。
他带出来的骑兵几乎死绝了。
此刻立着的只有两三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卫胜,方荣,以及银凤。
一时心中只觉寒冷至极。
停顿只维持了一瞬,握着弯刀的黑衣人对视之后就立即重新冲上前去。
北迁还当是对方打累了歇歇,谁知变故却突然出现,其中一人竟只是在北迁面前虚晃了一下,而后腾空飞跃了起来。
那方向,是朝着马车的!
另几名黑衣人在同一时刻与北迁缠斗在一起,连同陶术术也阻挠住。
北迁来不及反应,只得先挥出一剑刺穿面前黑衣人的身体。
却见那飞起的黑衣刺客举着刀即将冲向马车,刀刃森寒,对准弯腰去拔羽箭的北泽信。
就在利刃触及北泽信后背的一瞬间,北迁猛然提起内力,飞掠而至,钻进刺客的弯刀下,伸手一把推开了北泽信。
可换来的,是这结结实实的一刀,北迁一声闷哼,后背顿时皮开肉绽。
北泽信被推的一个踉跄躲开了,而北迁却代他承受了刀刃,北迁早已脱掉战甲,此刻没有任何防护,衣衫直接破开,皮肉迸出鲜血。
刺骨的痛意骤然袭上身体,北迁不由得身子一沉。
陶术术掀翻其余几人抽空转头时,这一幕正撞入他的眼中,北迁顶着与陶听寒一模一样的脸,受了重伤。
这一幕,让鲜血瞬时染红了陶术术的双眸。
顷刻间,陶术术的脑中宛如响起了炸雷。
幻象又一次袭来,与现实接连交错,陶术术思绪混乱不清,呼吸开始越发急促。
胸膛不住的起伏,耳中嗡明,只余存自己用力抽气的声音,北迁受伤的画面在眼前变化,展现出来的是幻象中的白衣银甲将军被魔刀砍中。
陶术术一颗心如同被人攥住般窒息,以至于大脑无法再思考,恍惚中竟将挨刀的人当做了陶听寒。
眼看那刺客瞅准时机要劈下第二刀,陶术术瞳孔涣散,提膝而起,在杀招落下之前,冲上去挥着灌满灵力的木棍,一棍抽在刺客头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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