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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男主是条哈士奇
“残念？五行大师为何会说你不是人，只是一抹残念？”
大秦凡对脑中小秦凡的连番追问，置之不理。
当他再回到居住的客房时，面对的是冷若冰霜的百里缙云，对方的眼神表情像极了恰好捉到出去鬼混的丈夫。
秦凡还真被吓了一跳，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皇后，怎么这么看朕？”
百里缙云眼眸微眯，上下打量着秦凡，“你刚去哪儿了？”
秦凡面不改色地撒谎道：“没去哪儿，只是觉得无聊在外头闲逛了片刻。”
“你还有觉得无聊的时候？”
百里缙云颇感诧异，秦凡这人一贯会给自己找乐子，每天演戏的劲头要多充沛有多充沛，也会有觉得无聊的一天？
秦凡：“……”
这话说的，他都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会觉得无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说这个了。”
百里缙云将今日的事情简单说了下，并将自己猜测告知秦凡，“前有五行大师遇刺，今有小师侄现身悲天寺，这座寺庙肯定有问题，说不定这两件事都是同一拨人在搞鬼。”
秦凡眉心微微动了动，“你怀疑谁？了心住持？”
百里缙云点头，眉宇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愁郁，“嗯……毕竟将小师侄连夜转移走的人是他的弟子舍念，若说此事和他这个当师父的一点儿干系没有我不信。虽然暂时还没有证据表明住持包藏祸心，不过我已派玄五和孟娇去盯着舍念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秦凡没说话，在看向百里缙云时黑眸深邃似海，好似第一天才认识这个人。
百里缙云不明所以地问道：“秦凡……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不知怎地，秦凡的眼神竟给他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让百里缙云极为的不自在。
秦凡低头，唇上勾勒出一丝尖锐的讽刺，“没什么，朕只是觉得以前从没有真正了解过你。”
是啊……
虽然前世他和百里缙云已是不知道多少夜的夫夫，但他好像真的从未了解过百里缙云此人。
曾经尚且单纯的他，试图接近过百里缙云无数次，对方每次都会回以他冰冷、警惕的目光，将他冻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紧接着，幻燕国亡，他们终于有时间相处了，但因为百里缙云是作为俘虏被他掳进宫的，从未给他好脸色过，每次行敦伦之事也都是反抗居多。
若不是百里缙云身体不好，只怕秦凡早已不知道被杀了多少次了。
面对如此仇恨、敌视他的百里缙云，就算百里缙云愿意和他说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他也不敢听，更不敢信，因为他不知道，百里缙云究竟是单纯地跟他聊天，还是为杀他设局。
求而不得，折磨许久。
以至于最后百里缙云死掉时，他一开始也没有任何悲伤，只是觉得出奇的愤怒，好似失去了报复的目标，于是更加残忍地去对待百里缙云的尸身。
挫骨扬灰、鞭打衣冠冢……
当那份怒气随着时间发泄完后，他终于意识到了百里缙云对他的重要性。
于是，他踏遍山河，寻遍天下，终于找到了能将百里缙云复活的办法，可尸体却早就被他给毁了，呵呵呵……
哪怕穷尽所有，余生也只能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这便是他可笑的一生。
他甚至觉得，这就是百里缙云报复他的一种方式！
正当秦凡沉思之际，耳边响起了百里缙云疑惑的声音，“秦凡你到底在说什么？”
百里缙云眼底满是不解，就算在刚得知秦凡男主身份时，他骗过秦凡一段时间，可之后便并未骗过秦凡，反倒是秦凡经常伪装成别人来骗他，虽然他并没有被骗到就是了……
秦凡收回心神，嘴角略过一丝嘲笑，老实道：“朕只是觉得你与朕想的有诸多不同，朕想护住你，什么事都不用你操心，你却不是这么想的。是朕错得太离谱了，不应该将自己想法强加于你，你完全可以有更多施展自己能力的机会。”
“秦凡？”
百里缙云反复盯着秦凡的脸看，“我为何感觉你有点儿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
秦凡没有否认，“你发现了？”
“你昨晚不是还很正常么……”
百里缙云拧紧眉头，小声嘀咕着。
他实在想不通，明明昨晚秦凡还高兴得跟个哈士奇似的，怎么今天就阴沉得跟阴间哈士奇似的？变脸变得简直比天都快……
“秦凡，若是你有烦心事的话，可以跟我说啊。”
“皇后……”
秦凡抿了抿唇，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若有朝一日朕不见了，你会找朕吗？”
“嗯？”
百里缙云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不见了？你的意思是死了吧？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比你大七岁，早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秦凡：“……朕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算了，当朕没说。”
秦凡转身时唇角抿起，心情是前所未有的低落。
昨晚的人不是他，能让百里缙云全身心信任的人也不是他，他对这个世界没有认同感，同样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东西也都不是他的。
就在这时，百里缙云突然从身后抱住了秦凡，“别多想了，我既然已经选择了你，就不会轻易放手，你就算对我没信心，也该对你自己有信心啊。”
秦凡转头，愣愣看着百里缙云，眉目如画的脸上全是对他的信任。
这般美好的百里缙云，他怎么舍得放手？
伸手回抱住了百里缙云，秦凡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好，朕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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