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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宁子石夜里还有急事需去处理,待两人吃完晚饭,又腻歪温存了一番后便离去了。
纪清竹站在分叉的巷子口,看着宁子石的身影逐渐远去,心中一时升起淡淡不舍。
但时辰不早,吃饱喝足,心中的痒痒劲儿也得到了满足,到了该回去的时间了。
踏着夜色,纪清竹独自走在了小巷之中,回了小院。
小院四处灯火通明,三两细语伴随风声传出。
纪清竹便加快了脚步,果不其然,慕容纳与欧阳燕两人也回来了,正坐落在庭院中安详。
两人瞧见了纪清竹推开木门进来,同时探了探头,将目光投去。
慕容纳抬起手打了声招呼,问道:“宁兄,为何此时才从外回来?”
纪清竹笑着解释;“去见了一位熟人。”
熟人?
慕容纳听了,心中费解,虽然不知他的熟人具体指的谁,但知晓这偌大的墨玉院中有哪些熟人。
虽然此时与他无关,但他仍接话道。
他笑着询问,说话时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宁兄,你去见熟人时,可瞧见了景家那女娃娃?”
景家的女娃娃。
纪清竹听了心头一笑,看来此人对于景莎莎的喜欢是从打心底里来得。
他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欧阳燕在一旁好似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脸惊呀之意,但他体现了什么叫做知书明礼,并未表现得太过明显。
转而,他将话语的注意力转移向纪清竹,问了一声:“宁师兄,今日外出,可瞧了那些大人物的比试吗吗,可否说来听听透透底?”
训练了一整天,纪清竹本就觉得有些累了,与宁子石一同吃完了饭,便想早些回来休息了。
当下面对不远不近关系的师弟投来问题与搭讪,反倒第一次勾起了他与此人交流的兴致。
纪清竹端来一处藤椅坐下,身心放松地靠在藤椅上,格外的轻松。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番:“瞧见的并不多,倒是你俩一同结伴出行了一下午,可见了何种威风霸气的擂台比试?”
男儿间往常以美色,酒肉,国事伴酒而论,促膝长谈。
纪清竹来了兴致,他便愿意花些时间陪着两人玩玩,不然,以他的性格,独自待着想念他的师尊,才是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了。
慕容纳抬手示意,时而还挥舞着,摆弄着,将他所见的一场擂台演绎得栩栩如生。
他铿锵有力地说:“北域的左任城,一身腱子肉,魁梧的很,而且力大如牛,我瞧见他硬生生地接下了对方的一锤,顺势将对方一把举起,扔出了擂台,简直是恐怖如斯。”
提及左任城,纪清竹一时感觉手掌腕处略有隐隐作痛之感,那日他俩力量对抗后的结果,仍然他感觉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不过,最难以忘怀的,还是那股来自宁子石的温情了。
下一秒,纪清竹便感觉自己又要开始躁动,赶忙调整状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欧阳燕开口说:“左师兄虽然力大如牛,金刚铁臂,不意攻破,但是这反而成为了他的缺点。”
纪清竹听了,觉得好奇,笑着问道:“此话怎讲?”
欧阳燕笑了笑,一副诗书气自华的模样,娓娓道来:“左师兄传习于北方特色的牧民修行法,从小锻炼了自己的体魄,这便铸成了他身体钢铁般坚硬。”
说完,他顿了一顿,随后又说道:“正是如此,这也明显体现出他下盘用尽全身力气防守时,身体不便,难以行动,若是抓住这个点,对他持续进攻,便能够使他不攻自破。”
慕容纳听了恍然大悟,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嘴角勾了勾,好似如今的左任城已经不敌他手。
随后便听闻欧阳燕继续说道:“但是这一切只是我个人的理论之谈,左师兄虽然修炼了愚钝体术,但他好歹是师出圣人,北汉圣人终身所修,早就相出了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左师兄也定理会了其中的含义,所以,若是比试中遇上了左师兄,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纪清竹听了,心中对于这个小师弟的印象,稍有好转,不如原先那般刻板,反倒觉得他还有些厉害了。
他虽然师出圣人宁子石门下,但也仅仅了解宁子石所修的刀剑之术,对于其余三圣根本不作了解。一时相比之下,他还真没小师弟所研究理解得透彻了。
纪清竹淡淡一笑,他问道:“欧阳兄,对于对手的理解真是了如指掌,日后若是遇上了强敌,宁某还需要听听欧阳兄的分析讲解啊!”
说完,他抬手举了举,向前推了推,表示他的佩服。
欧阳燕听了,一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今日一整天下来他主动向纪清竹示好,两人关系一直不温不火,突然的无心插柳柳成荫,让他听到了纪清竹的赞赏,顿时心花怒放,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摆了摆手,说:“哪里,宁师兄见外了,宁师兄或许只是深藏不露,一匹黑马。”
两人一来一回寒暄,慕容纳则一旁插嘴道:“那是,我与宁兄相处了几月,早就看懂了他实力深不可测了,不然怎么能够在第一时间被东陵长老收为徒弟呢?是吧?
说完,慕容纳转头一脸笑意地望向纪清竹,征求他的肯定。
但殊不知,他这一番话,正好戳中了纪清竹心中的锚点。
纪清竹心情一下低落至低潮点,淡然地抿了抿嘴,淡淡地说道:“今日如此便好,我身体不适,得先回屋去了。”
他腾空起身离开了藤椅,转背进了屋。
空留下一脸茫然的慕容纳呆坐在原地,目光随着纪清竹转了一圈,又转回至欧阳燕的身上了。
慕容纳的神经本就大条,不够细腻,一时间没能想明白纪清竹为何突然情绪变得不对劲。
他呆呆地望着欧阳燕,轻轻地问了一声:“欧阳兄我方才哪一点说错了吗?”
欧阳燕先是瞧了瞧窗纱中照映着微弱的烛光,又转头瞧了瞧慕容纳,无奈叹了一口气。
他说:“你可知晓宁师兄是东陵圣人的第二任徒弟吗?”
慕容纳听了,一时恍然大悟,脸上的神情骤然变化,有些担忧地看向了窗纱上微弱的烛光。
他并未能够想得太全面,但应该和他心情的情绪差不多,他能够理解。
纪清竹作为他从小一同长到大的、最为要好的玩伴,当曾经知晓他是魔族之子的那一刻,他的内心,瞬间空缺了一部分,一种心灵的藉慰悄然消失了。
从那一刻起,他有点憎恨、厌恶纪清竹,直到他死去,那种感觉才悄然消失了。
突然有一天,他在苍空殿瞧见了一个素味平生的陌生人,才明白过来东陵长老有了新徒弟。
他从那时起,又有了一个玩伴,而将从前的伙伴遗忘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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