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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酸溜溜道:「郎君不叫我跟你上朝,许修养几日,困些懒觉便丰了。」
王玙闻言,连忙柔下声音,说了不少甜话:「丰腴有何可喜?尤爱颦颦窈窕细腰,乌发亭亭,吾心爱也。」
对此,我唯有呵呵二字。
见我怏怏不乐,王玙终于上了心,隔日便延了数名杏林名手上门看诊,白天黑夜,足足叫我看了七八个扁鹊。
听我说癸水后易孕,几名大夫不约而同地摇头。
「非也,非也!癸水与下一次中间的日子方易孕,癸水后反而避孕。」
听大夫们所言,为何与其他贵夫人所言相悖?」
我恍然想到,或许王玙总将我贴身带在身边,不光是帮他做事,更是出于另一重考量.........
此事之后,我便也不排斥跟着王玙干活了,长公主给我脸色,我也只当没看见。
这一日,王玙翻着案牍,忽然朝我通知一声:「对了,崔湛拒了璩家婚事,从军去了。」
「从军?」
我想到崔小郎那瘦长身条,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男子带兵打仗是什么样。
王玙笑道:「如此甚好,在慕容垂麾下,想必他也多少沾点狼性。」
说罢,便往榻上一靠,双目怠合,而我闻弦音而知雅意,当即拿出一份书简读了起来。
这份简却来自我那便宜妹夫——袁扈。
只是看他长篇大论,反反复复,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王玙听我念了一盏茶时间,无奈打断:「莫念了,直接概括给我。」
「.........干不了。」
「呵。」王玙以手加额,口吻冷淡:「他向我求官,我使他入尚书署,不过起草一募捐文书,怎么就干不了了?」
我思前想后,给出一结论:「许是怕得罪人吧?」
王玙冷道:「如此就得罪人了?慕容垂即将北上,伸手便是索要精兵利器,我若按谢岌的意思,直接加重民间徭赋,便不算得罪人了?」
世家大族盘根错节,王玙与谢岌同为大族出身,不光要为慕容垂提供后方支持,还要平衡世家势力,的确难做。
瞧他神色疲惫,眼下暗青,我小声道:「郎君可自世家征兵,允许子弟拿钱自赎,如此,或可解燃眉之急。」
王玙叹息道:「世家尚有财帛,庶人又该如何?」
「或可允许庶人捐铁器、棉甲相代,或以授予军功、全族以免赋相诱。」
王玙闻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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