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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霄远始终站得笔直,身姿如同一棵挺拔的树。
再走近些,陆霄远的脸也变得明朗了起来。
他没什么表情,眉眼冷峻,嘴角还有一道结痂的褐色伤口,在电灯泡锐利的白光下显得异常富有血性,没有半分颓败的感觉,更别提那日惊鸿一瞥的厌世感——
三天前,在操场边的小巷子里,作为值日生的容鹤第一次见到比他高一届的陆霄远。那时的陆霄远正受着伤,孤零零靠在阴冷的墙角,仿佛下一秒就会从人间消失,弄得容鹤心惊肉跳。
容鹤悄悄走到陆霄远家的摊位旁,没过去打扰,坐在一张桃红色的塑料凳上,双手托腮,看着五米外陆霄远娴熟的动作——
翻烤、撒料、装盘。一气呵成。
充满超越少年感的锐意。
容鹤有点看呆了,直到陆霄远大步将铁盘端到一桌客人面前,转身走向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他立刻站起身,喊了句:“陆学长。”
陆霄远轻轻挑起眉梢,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容鹤诚实道:“我找你班主任问的。”
陆霄远又问:“那你来做什么?”
容鹤指了指陆霄远的腹部:“我来探望你,看看你伤势怎么样了,有没有去诊所换纱布。”
陆霄远淡淡道:“不用,这种小伤,我自己能处理。”
肚子上都缝针了,还能是小伤?
容鹤瞪大眼睛。
陆霄远显然没有招待同学的经验,他对容鹤道:“那边有汽水,自己去拿。”
容鹤立刻跑到堆放可乐的角落,乖乖拿了一瓶回来,拧了两下,递到陆霄远面前,眼巴巴道:“拧不开。”
陆霄远没接,低头看他:“我手上有油。”
容鹤只得悻悻然缩回手,继续尝试。
陆霄远在旁看得直皱眉,摇摇头道:“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吗?”
他带着轻笑,语气略有调侃之意,说话间微微抬起下巴,尽管还没成年,但下颌线已经初显棱角。
被陆霄远调侃成“小少爷”,容鹤一阵窘迫,脸也红了,那抹红晕在白皙的皮肤和刺眼的灯光中分外显眼。
陆霄远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在深蓝色的围裙上蹭了蹭手,结果越蹭越脏,便索性抽出几张卫生纸,包住瓶身和瓶盖,用力一拧,没拧开。
再用力一拧,还是没拧开。
陆霄远皱着眉,大拇指顺着瓶盖摩挲一圈,仔细研究了片刻,发现确实不怪容鹤力气小,是这瓶汽水包装有问题,恐怕要拿刀子把防盗环割出口子才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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