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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纪府大火
“犯了疯病?”葛玉凤听了下人的回话,眉头微皱。
“不错,停云馆那传来话说,公主每次犯病,没个大半天过不去,所以今夜便不来用膳了。”婢女躬身回禀。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葛玉凤吩咐道。
“是。”婢女福了福身走了。
“老夫人,要不要嘱人去送些饭菜……?”素兰嬷嬷站在一旁问道。
“她既发了病,又怎还知道吃饭?送去也是平白糟践了粮食。”葛玉凤转头笑道,“也好,辰儿去醉仙楼会友,老身一想到要跟那傻子共食,心里就厌弃得很。这下好了,乐得轻松。”
与此同时,停云馆内,一只木鸟正在不停怪叫:“啊——,咿——,呀——。”
“真是可怕,将军那样的玉人,怎么会娶到这种疯子?”
“赶紧走吧,万一待会跑出来伤人就不好了。”
众下人听得胆颤心惊,纷纷远离了停云馆。
醉仙楼,一间厢房内。
“这第一杯,是敬你胜了赫连辛羿,大挫了北渠人的锐气!”御史大夫裴寅举杯说完,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你那新夫人,还吃得消吧?”裴寅有些戏谑地瞟了眼纪景辰。
“看得出来,你很羡慕。”纪景辰放下酒杯说道,“不如改日我送位歌姬到你府上?”
好重的杀气!
“别别别,被我家那头母老虎知道,还不得要了我的命啊!”裴寅急忙摆手道。
纪景辰见状,轻笑了一声,将杯中酒饮尽。
“哎,从你这嘴上,总是讨不到半点好处。”裴寅叹了口气,又凑近问道,“不过说真的,你有没有后悔拒绝了明心的表白,如果你当初娶了她……”
“没有如果,哪怕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拒绝她。”纪景辰打断了他的猜想。
“你宁愿娶一个傻子也不愿娶她?”裴寅吃了一惊。
“对我来说,娶谁都没有分别。更何况,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纪景辰又干了一杯酒,扭头问道,“你找我来,为的就是要跟我聊这些风月之事?”
“当然不是……”裴寅正说着,忽然听见一墙之隔传来一个女子的喝彩声。
“好!弹得好!”颜歌和秋芷坐在隔壁厢房内,一边吃菜一边听曲,听到高妙之处忍不住拍手叫好。
“这醉仙楼的隔音实在是差,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大晚上还出来逛酒楼听曲,嚷得这么大声,真是不懂礼数。”裴寅听得直摇头。
“我倒是觉得,女子纵情些也没什么不好。”纪景辰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没想到你还挺欣赏她的,不如这样,我去敲门,让你俩认识一下……”裴寅又开始打趣,一见着纪景辰脸色不对,连忙肃容道,“说正事。”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宁王和高丞相走得很近。”他贴近说道。
“宁王?”纪景辰停下了酒杯,“他也回京了?”
“一个月前就回来了。宁王此次奉旨剿匪,大获成功,圣上龙颜大悦,直接赐了座新宅邸与他,那可是京中最好的地块呢。如今宫中都在传言,说圣上有意传位于宁王。”裴寅小声说道。
“太子虽然文弱,行事一向谨慎,皇上想要废黜他,怕是百官不会答应。”纪景辰摩挲着杯子说道。
“所以宁王才打起了高相的主意,高茂在朝中根基甚深,若能得了他的助翼,朝中风向一变,太子想坐上这把龙椅,怕就不那么容易了。”裴寅摇头叹息。
“太子宅心仁厚,是个守成之君。宁王虽然勇武过人,性情却极为暴戾,恐怕并非明主。”纪景辰如实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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