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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设坛祭天

皇宫，文华殿。

“陛下，奴才见您这几日心情格外的好，连平日里最不喜的周美人都去临幸了一晚，实在是难得啊。”寿喜公公笑容可掬地说道。

“除掉了纪景辰这个心腹大患，朕心头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别说是一个周美人，就算现在有人让朕把冷宫里的嫔妃都放出来，朕也不见得会反对。”天启帝捋着长须，笑得春风得意。

“陛下，老奴还听说，纪府这几日正在操办丧事，葛老太太一连哭过去好几回，公主病得下不了床，眼看着也要跟着纪将军去了。”寿喜在一旁补充。

“纪家没了纪景辰，从此就绝了嗣，葛玉凤自然是伤心。至于朕那女儿……”天启帝目露凶光，“朕巴不得她早点死。”

公主一心向着纪家，陛下不喜她也是自然的，只不过没想到竟恨到了这般田地。

寿喜听着有些胆寒，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对了，待会你去趟国师府，朕有事找他相商。”天启帝想起一件重要事，吩咐道。

“是，奴才遵命。”

当日下午。

“不知陛下召见微臣有何要事？”南涧朝天启帝行礼道。

“国师，你看朕的两个儿子怎么样？”天启帝抛出问话。

南涧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太子宽厚仁爱，他日若承大统，必当福泽天下。宁王勇武善战，堪为肱骨之臣。”南涧俯首道。

“是吗？”天启帝听完他这一番话，面露不悦，“朕倒是觉得，隐之更有朕当年杀伐决断的魄量。太子的妇人之仁，日后只会让他束手束脚，于国事，并无补益。”

看来，他动了废储的心思。

南涧垂着头，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天启帝见他没有答话，又说道：“朕今日叫你来，是想请你在百官面前，设坛向上天祈请，就说近来我国灾祸不断，询问上苍是否是朕做了什么错事。”

“当然，答案只能有一个：更换储君。”天启帝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行事。”

“微臣遵旨。”南涧躬身说道，掩藏住了眼底的杀意。

“很好，具体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吧。”天启帝满意地笑道，“这几日，你好好准备一下，切忌不可有任何疏漏。”

“陛下放心，微臣明白。”

纪府，颜歌卧房内。

“好啦，别哭了，都哭成大花猫了。”颜歌见师明心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地滚落了下来，忍不住又替她拭了拭泪水，“我不是还没死吗？”

“瑶儿，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师明心抽噎着说道，“纪哥哥走了，而今你又生了重病，府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你说这些人，怎么都这么没有良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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