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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熠躺在地上安静的听，他虽然看不见白笙的表情，听声音却知道自己问的问题大概真的是冒犯到这个人了。

“我不记得我出生时候的事情了，我的原身就是我的精神体，九尾狐。”白笙的精神体蹭到了两人身边来。

那个时候的白笙刚刚出生，就算是作为神兽九尾狐，它的力量也不足以抵抗任何一个修仙之人。

“我被一个男人抓住了，它将我抓了起来，扒了我的皮，放在竹管中埋在地里，在我面前放满食物，却不给我吃，在越来越虚弱的情况下得到一次一次的毒打......”白笙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听闻君熠在耳边叹了口气才又接着道：“也许你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但是在那个世界，这样含着怨恨杀死的狐狸的灵魂能够被那些卑劣的人类控制，使用，他们将这样的狐狸，叫做管狐。”

“对不起......”君熠伸手握住了白笙的手。

白笙不屑一笑，“你道歉做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再说了，我并没有因此死去，我仍然拥有鲜活的生命，都是拜那位大人所赐。”

那位大人？

君熠在心中将这个称呼默念了两遍，身上的男人用这般虔诚的口吻吐出属于别人的称呼，使他胸口汩汩的冒着酸水。

为什么他没有生在白笙所在的那个世界呢？

“大人说他也许只是路过，被我的力量吸引了。”九尾狐天生就是圣神力量的特殊载体，抓住他的男人也无数次感叹它身上的力量，他在遇到那位大人以前从来不觉得拥有这样的力量是什么好处，但现在却无比感谢这股力量，让他能遇见那位大人。

“之后大人将我放了出来，我将那个男人扒了皮放进竹管里，埋进了深山......”白笙的语调中充满了愉悦，“只是可惜还没有撑到他饿死的时候，就被山中野兽发现了。”

说到这里白笙停了，他的手落在了君熠的额头上，“后面的事你也能猜到吧？”

手底下的脑袋轻轻的点了点。

那个男人大约......不，是肯定被野兽活活生吃了。

“那你满意了吗？”君熠心中说不出来的堵，他一边心疼这只狐狸的遭遇，一边却在思考那位大人的存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笙眼睛眯了眯，笑了，“满意？勉强吧，后来我跟着那位大人去了洪荒界......”

“洪荒界？”

“就是所有世界最上面的那个世界，按道理来说我应该也是不能告诉你的，但是反正也要删了你的记忆。”白笙说着在君熠脑袋上拍了拍，“我基本上说完了，之所以我会穿梭在各个世界，那是因为这个是我的工作。”

君熠另一只手捏住在自己额头上作孽的那只手，道：“我好像知道洪荒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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