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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这应是我修炼不得法,有些走火入魔,休养几日就好了。”
秦岚之捏住他的下巴,两人视线对视,谢喻兰看到了男人眼里压抑的懊恼和担忧:“在我说可以之前,你不能随意运功,也不能擅自行动,明白吗?”
“为何?”
“我虽是凡人,但我……”秦岚之如今已学会跟着媳妇儿的剧本瞎掰了,编起故事来脸不红心不跳,“但我自小六感敏锐,能看到听到别人看不到听不到的东西。”
他一手点了点谢喻兰的心脏位置:“否则我是怎么知道你内伤未愈的?”
谢喻兰看了秦岚之一会儿,竟是信了,皱着眉道:“你能直接看到我的内伤?”
“是。”秦岚之道,“我还知道你运功时哪些地方会疼。”
谢喻兰摸了摸下巴,嘟哝:“那你倒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秦岚之故作无奈:“我要继承家业,所以未曾拜师。”
“这样啊……”谢喻兰理解地点头,“这就是没有缘分吧,强求不来。”
他一顿,又不赞同道:“但就算如此,你放跑了那东西……”
“她跑不了。”秦岚之继续编,“周围早就布下了……结界。会有人收拾她的。”
“你不懂。”谢喻兰摇头,用过来人的沧桑语气道,“这东西十分狡诈,一般的结界挡不住她。她擅长伪装成大家都熟悉的人,平日看不出差别,只有她目的达成时,才会露出端倪。但那时已经晚了。”
秦岚之听出了一丝古怪的意味:“伪装成熟悉的人?你为何这么了解?”
“我遇到过。”谢喻兰看向秦岚之,眼神并不躲闪,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有一年我游历到一户富庶人家,那家人姓谢。说起来也是有缘,同我的姓氏一样。”
秦岚之心头猛地一跳。
谢喻兰推开一直挡着自己的秦岚之,拉开桌边椅子坐下了,给自己倒了杯凉茶:“那家人非常好客,热情,家人之间十分和睦,令人艳羡。他们家的女主人,像……芍药花,浓烈热情又雅致端庄。她总是亲自给家人做饭,我最喜欢她熬得银耳汤,粘稠香浓,银耳入口即化,夏日用冰镇了,清爽甘甜,沁人心脾。”
谢喻兰说着说着,端着茶杯发起了呆,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秦岚之坐在一边,担忧地看着他,又不敢出声打扰。
片刻后,谢喻兰回过神,道:“他们的男主人寡言但真诚,家里有两个儿子,个个文武双全,风流倜傥,除此之外,客院里还住了一位远房亲戚,姓蒋,是个年纪和那两个儿子差不多的年轻男子。”
秦岚之神色沉沉,黑瞳映照着谢喻兰的侧脸,一颗心在黑暗里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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