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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之,别和他争执!”
林墨道:“不行!”
听他固执,林宽便笑对他道:“六郎,唯有你总教我操心劳力,原来你一声不响便从晋临出走,是因你的心里,如今对朝云比对我更为着紧?”
林墨的面色红了又白,一时无言以对。
林宽待要再与他说话,季朝云已作拦阻。
他冷声对林宽道:“你是谁人我们不知,但你绝非林宽师兄,也非六郎的兄长。”
那锁魂铃立刻便迫进他皮肉更深,林宽悠哉反问于他:“好朝云,是或不是,你心内明白,六郎心内也明白,不是吗?”
他眼中虚假温柔,其实轻蔑众人,还将众人作弄。季朝云心知林墨会作如何表情,怒道:“阁下别再作这无聊说话。若要相杀,那便相杀,劫持我来作要挟,算什么本事?”
这一回林宽只作一哂,对季朝云道:“好。”
众人都不知他为何忽然说这一字,但见他又对住林墨,垂下还月。
“那,由得六郎你来选。”
林墨不动。
“你杀了我,我杀了季朝云,此间万事了结。”
林墨看一眼季朝云,季朝云也便回望他。
方才劝过娄昱平夫妇,不料转眼便也陷于同样境地。林墨心知即便林宽所言也许不过虚假,但这也算得一个机会。
「季朝云,应该也是如此想的。」
这个林宽虽是伪,但亦真,他曾与林墨说过,死者归长路,生者暂时行。
因此生遭遇,林墨深知他所言有理。
他并不惧生死,季朝云也是同样。反正方才已经说好的,余生要和他季朝云同生共死,那今日一切殊途同归,倒也巧合。
可即便不惧生死,也难免心中有憾,林墨忍住一点泪,也如林宽一般道:“好。”
季朝云阖上眼又睁开,认真看住他握不夜的手微颤,但他努力握得更紧。
他们说话间,众人都愕然看住,便是娄昱平也不知如何应对,但知不可任由他们如此。
“林墨!”
众人一筹莫展,就在林墨不夜将出时,娄昱平大声喝止劝阻,又忽听得一声轰天异响。
林墨手作一震,而娄昱平闻得此声,面色陡然惊变,脑中亦是轰鸣,如闻当日在平阳季氏道印遭破。
又见有人匆匆闯入此间,林宽识得此人,亦知他来此目的,便一笑对娄昱平道:“看来,总有人知这时务。”
他所言之人,既非林墨也非季朝云,另有他人。
而此人,足令娄昱平面色惨白,心慌意乱。
“娄心月!”
娄昱平发出暴喝之声,几欲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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