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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我滚,跟我说没我这么个女儿。
他喝地醉醺醺的,又投入了其他女人的怀抱中。
那几天,我睡在了收留周迟欲的那个奶奶家里。
就睡在周迟欲曾经睡过的那个床,好像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一样,夜晚我辗转反侧,猛的躲进被窝里自己哭了出来。
那时我总是会哭,明明知道哭也没有人看,明明知道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可有时做着题目眼泪就止不住,有时会想起周迟欲,想质问他为什么把我丢在了这里。
我在一场场那么安静的夜里,它只有野猫嘶鸣的夜里,辗转反侧般揉碎过多少遍他的名字。
后来,我还是考到了想要上的学校。
报道那天就只有我一个人,我自己把行李搬上了楼,自己整理的床铺,被舍友的妈妈夸奖了一遍。
说我很成熟,很懂事,这么小,就能把自己的东西打理地井井有条。
大学毕业之后,我参加了工作,离开了支离破碎到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挤入人潮洪流,如同千千万万的年轻人一样找寻自己的归处。
在事业刚有起色的那一年,我听说我的妈妈和那个男人离婚了,我又听我说我爸得了肝癌。
还真是一个好下场都没有。
我爸还是由我接去了医院,他经历了不少手术,似乎想了很多,对我愈发地愧疚,我工作忙,去看他的次数寥寥无几,每次走的时候他总是颤抖着嗓音要我站在那,让他再看一眼。
他说他梦见小时候的我吵着要去玩游乐园的飞机,他带我去玩了,而不是将我锁在了空荡荡的家里。
他说他账户里还留了点钱,全给我了,虽说现在的我有可能早就不要了。
他说他看见临床的那个大哥的孙女蹦蹦跳跳地来,他就想我小时候也是这么可爱,可他对我不好,真的不好。
我总是说着说着就跟我道歉,我却只能那么看着他,而后轻轻地关上病房的门。
有些事,我知道它已经过去了,可原谅卡在喉管,我怎么也说不出来。
今年的秋,好像比以往要冷一些。
我哈出的一团白雾在空中散开,下了车,慢慢地往家里走。
我是喝了点酒的,但还没到神智不清的地步,远方的落叶在灯光下散落一地金黄,我停了下来。
我没醉啊。
我也不是,做了场梦吧。
路灯下站着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可那张脸就能卷起我无边的思念,他总是让我想起高中那段时光,有一个人是我无尽夜海之中唯一的白船。
轻飘飘的秋叶落在周迟欲的头顶,他在看见我的时候,眼里就忽而闪烁了无边的星。
我越过他,快步往楼道里走。
他好像愣了下,想要追我,可又没跑那么近,我们都没说话,我越走越快,夜寂静无声,我走在上层的楼梯,他就在下一层紧紧地跟着我。
脚下轻快的步子逐渐变为了跑,我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的喘息,楼道口的声控灯因为我们而逐一亮起,我的家在四楼,可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天台的大门。
推开门的时候,秋天的风一股脑地灌了过来。
我提起裙摆,想要跨进天台。
“别去,小心着凉了。”
他终于说话,在我身后,他似乎也跑了,混着含含糊糊的哑。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风撩起他額前的黑发,对楼霓虹的光映在他的眸中,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不听我话,林小鱼。”
他跟在我身后,一起走进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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