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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的时候,张太太放狠话说:“行啊,你睡她家去,走了就别回来!”
第二天张太太就打脸了。
张晚晴在校外的大提琴比赛上得了第一,我们四人决定在大学城吃饭庆祝,刚巧碰上洲上的邻居,于是这好消息就先于我们传回去了。
消息率先在菜市场传开,张太太听了喜笑颜开,从不肯踏足我家的她莅临寒舍,许下无数承诺,把张晚晴哄回去了。
但之后我就约不到张晚晴了。张晚晴整天跟我抱怨,张太太请了五批亲戚看“张晚晴大提琴个人会演”。
“笑什么?”
清明过后,夜风已经不那么冷了。白沙洲上不通公交车,看舞台剧的地方又不能停单车,我和程嵘只能从白沙大桥上走回去。
“笑张太太啊,张晚晴得奖已经快一个月了,她还挂在嘴边,隔三岔五叫客人来家里玩。我跟张晚晴一致认为她就是为了炫耀。”
程嵘没笑,语气很温和:“也许是觉得很骄傲。”
“她才得几个奖?把你那些年级第一,各种比赛的奖杯拿出来,你爸妈也很骄傲啊!”
“是吗?”
我看着程嵘,总觉得他带着点落寞,于是我停下来抓着他衣角。
“干吗?”
我答不上话。
小时候我羡慕张晚晴,也羡慕程嵘,他们有太多我没有的东西。有年除夕,白沙洲上来了龙灯表演,我爸怕我看不见,让我骑高马。我坐在我爸肩膀上,看到程嵘直愣愣地盯着我们,他脸上是不知掩藏的渴望,那时我才知道他也是羡慕我的。
后来听我妈跟大房子里的厨娘聊天,我才知道那对事业心重的夫妻几年难得回一次,而那一次他们让程嵘再度失望了。
因此很小的时候我便知道,程嵘脸上表现得再平静,对于父母,他始终是期待的。
所以从张晚晴得奖那天起,我就一直觉得程嵘心情不好。
我把这一点跟张晚晴分享的时候,她问:“程嵘一年四季都冷着一张脸,你从哪里看出他心情不好的?”
我解释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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