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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拔弩张的气氛突兀地消散,我喝了一口咖啡说:“太多了。程嵘给你的备注是全名全姓,你以前表达情感时决绝又赤裸裸,但你刚刚完全没有宣示主权,最后……我记得程嵘有个堂哥,叫程辉,你手链上的字母是h&t。”
“辉和田。”
“噫,看来我这个恶人当得没水准,分析得头头是道。”何甜甜主动跟我示好,指着咖啡说,“闻着好香,能帮我做一杯吗?”
一杯热拿铁送到她手里。
何甜甜喝了一口,赞道:“好喝。”继而又道,“你们兜兜转转在一起了,我也不想为难,但有句话我思忖了很久,还是觉得该说。”
何甜甜迥异于常的认真叫我不敢疏忽,问:“是遗产的事吗?”
“是。当初他们跟程爷爷扯皮打架,最终还是拿到钱了,拿着那笔钱倒腾股票,竟然又东山再起。”何甜甜悠悠地叹气,“后来程先生听了遗嘱,得知自己只能拿遗产的极小部分,所以极度不配合。”
“这怎么了?”我没想到一个老人临终前为孙子的一点考量,竟然阴错阳差把他逼到租房的份上。
“遗嘱规定,只有程嵘跟家人一起生活遗嘱才生效。”
与何甜甜分开,我跌跌撞撞进了程嵘的办公室等他。
何甜甜的意思我懂了,程先生看不上那丁点儿遗产,也不愿意让程嵘轻易拿到,只想逼得程嵘对他俯首称臣,因此寸步不离深圳。
程嵘想把公司开在星城,没法继承遗产,更没法靠遗产变现来周转,才落得今天这没日没夜,还租房子住的落魄模样。
留在星城这么一个普通一线城市,还不是因为我?
那天程嵘在会议室待了一上午,下午两点也没出来。我带着后勤买了餐食分发下去,一伙人在会议室里边吃边说,就算是解决了午饭。程嵘于混乱中给了我一个兴奋又满足的眼神,然后我想熬便熬吧,虽苦却也是快乐的。
等程嵘忙完已经是月上柳梢,我让他坐副驾驶,我来开车。
“这么体贴呢?”程嵘歪着身子看着我,眼里盈满了笑意,小动作不断,还来给我绑安全带,“丁小澄,你这样真让我受宠若惊。”
“至于吗?”
借着后视镜看他,他眼角眉梢堆着疲倦,饶是如此也不愿闭上眼睛睡一会儿。系完安全带就没离开,他揪着我腰眼上的安全带扯来扯去,我拍了拍他胡作非为的手,骂道:“别闹,困了就睡会儿。”
“嗯,不行。”我的大狗超爱撒娇,现在耍脾气也是温顺地闹,他说,“睡了就不能看你了。”
如果不是何甜甜说的那些东西,我不知道他曾经有比现在更轻松的选择。可即便知道了,我猜他也不会选轻松的那一个。看他如今为了在星城存活而不分昼夜地搏命,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借着红灯,我拿手遮住他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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