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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必须唯命是从的自家少爷，一边是……是他自己在意的家伙，甚至，他已经在脑补，如果沈瑞天下命令让他揍张渊……他又该怎么办的痛苦又纠结的场面了。

好在，令他恐惧的发展方向并没有发生。

沈瑞天再次开口时，人已经变得冷静：“你的想法不错，但是未免太过天真了，已经走到了现在这一步，不是我退出去就能平息得了的，即使我离开林诺，对方大概率也不会放过林诺，不过……”

或许确实能让对方放松警惕……

张渊这才恢复平时的淡漠模样来：“你清楚就好，不过，还得看林诺他自己的选择，等他能有心思想这些事的时候，如果他不想继续了，沈少你会强迫他继续吗？你能做到真的跟他分开吗？”

这俩之间的硝烟战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秦临才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终于将心中沉重的石头悄悄放下。

他不得不承认，张渊这家伙胆子是真的肥，居然敢跟他家沈少叫板，看来这种会挨揍的行为这家伙以前可没少做，秦临就更加佩服他了。

沈瑞天缓缓低头沉默半响，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纠结，伴随着的还有痛苦与不安。

但最后，他只说道：“无论他做什么选择，我都会一直保护他到最后，竭尽所能、无怨无悔，只要他平安……我怎样都好。”

对林诺所有的心疼与自责，全都在沈瑞天心中化成了痛苦，但他并不在乎自己怎样，他在乎的是怎么样才能让林诺不再痛苦。如果真的分手能减轻林诺的痛苦，哪怕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沈瑞天觉得自己会尊重他的选择。

走到现在这种痛苦的局面，沈瑞天当然很气，但比起先去恨赵恨那背后主谋，沈瑞天首先想恨的人气的人是他自己，觉得林母的死，最大的责任是在他自己身上。

就因为太气自己太过自责，他才用无法排解的痛苦来惩罚自己。

这种痛苦，首先占据了沈瑞天的整颗心，让他短时间内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事。

这个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去责怪去憎恨赵或是背后主谋，沈瑞天只会觉得这是一种给自己推卸责任的行为，是更没用且幼稚的行为。

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哪怕这个时候跑去杀了赵或是主谋，也都无法抵消，阿姨的死对他和林诺心中带来的痛苦。

他们就是杀一百个赵和背后主谋，也换不回林母，也安慰不了林诺，也抵消不了他内心的自责。

至于报复赵和那背后的主谋，这当然是必然的事，但不是眼下他最该去做的，他们也跑不掉。

此刻确保林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的情况是，无论是林诺的心理状况还是身体状况都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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