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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月的眼珠子忽然亮起来,热忱地望着西辞,“要不我给你留个后?”孩子是他生命的延续,四舍五入也算是他还活着,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凭着孩子继承西归,将来解散西归仍然是造了无数级浮屠的大功德。
她动手去解西辞的衣裳,西辞“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接连吐血的西辞仿佛有了力气,死死摁住了她的手,咬牙切齿道:“不行!”
“不行?你不行?你现在不行?”
西辞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阵,他闭了闭眼睛,语气里恢复了上位者的威势,“扶我到树下坐着,让我运功疗伤。还有,我早已经放了信号弹,魂归很快会带着人赶到。那几个黑衣人不敢追过来的。”
“好好好,不死就行。”三月连忙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衣裳,一边扶起他一边默默加上一句,“我也是有点担心你受了伤不行……”
“……”西辞低喝道:“闭嘴。”
“最后一个问题。”她问:“你姐姐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死了。”
顿了顿,仿佛是不吐不快似的,他低声说:“她不人不鬼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知道死对她来说是解脱。可是就算知道,火着起来的时候,我还是不能就这样丢下她,哪怕我恐怕自身难保。”
“一样的大火啊,和十二年前一样的大火,她忽然间被唤醒了神志,她说不能连累我,她用我的匕首,在我面前,自戕了。”
三月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都是解脱,就别管她是怎么死的了,反正你本来也是要我杀她的。”
“……你能不能别说话?”
她看似乖巧地抿住了红唇,对着他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黄家庄的二小姐各方面都很平庸,包括长相,尤其现在的她,脸上红一块黑一块,连头发都烧焦了许多,更显得其貌不扬。
然而她紧挨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一阵一阵袭来,仿若春日里的暖风,力道虽小,却从四面八方将他团团包围,挣脱不得。
是木香吗?
他在这铺天盖地的香味中渐渐恍惚,不由自主随着面前的笑颜扯起了唇角,甚至伸出手,去撩她脸颊上散落的发丝。
似乎很久之前,他做惯了这个动作。
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肌肤,连黄三月都怔了一怔。他如大梦初醒,心底更是涌起一股难言的羞愤,恼羞成怒掐住她的脖子,五指收紧,他眼底杀气腾腾,“你对我用了什么迷魂香?”
对,就是这直钻入心底、无处不在的木香令他身不由己!
三月嗅了嗅鼻子,果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大惊失色,一把推开西辞,小跑几步跃进了湖中。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干脆果断,把见过世面的西辞都给惊着了。
三月扬声道:“我身上的木香遇热遇火就会愈发浓烈,会引来一些奇怪的东西,我先在湖里泡一会儿散散味儿,你自己到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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