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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有话就明说,如果是为了提醒我十四号去看我哥,那您可以挂电话了。”
陆清阳心里压了头野兽,那野兽浑身都是尖刺:“我什么都会忘,就是不会忘了去看我哥。”
老妈噎得说不出话,语气猝然缓了下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前天你沈伯伯来拜访,还问起你。”
“麻烦您替我向沈伯伯回礼,道谢,就说我回了京城一定去拜访他。”陆清阳好似刚才淡漠疏远的不是他一样。
老妈对陆清阳翻脸的速度算是有了新的认识,她有些不可思议:“你这会儿倒是规矩起来了。”
“我对没仇的人一直规矩。”陆清阳冷笑,抬眸盯住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陆清阳你叫谁仇人呢?和自己妈妈说话没大没小的!我把你养这么大哪点对不住你了?你......”
老妈还在说着什么,陆清阳却变了脸色。
他紧握着的拳头上,雪白的纱布渗出血:“您是怎么能说出这些话的?”
“我承认您是位出色的女企业家,但您从来不是位对自己的孩子足够负责的母亲。”
陆清阳绷着脸,酸了鼻头:“十六年来,您陪两个孩子的时间加起来还没一个暑假长。”
想到往年的假期,陆清阳突然喉头发紧:“您也是让我长了见识。”
“竟然真的有女企业家为了在商场跟合作伙伴多说几句话,就对一旁患自闭症的儿子不管不顾。”
.埋怨
傲慢又清冷的态度不断翻腾,多年的埋怨喷薄而出,刻薄的话语演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陆清阳你怎么说话呢!当年……”手机那头的人语速骤然快了起来。
但话未说完,通讯就被挂断。
陆清阳不想听,也不屑于听老妈的任何辩解。
在他眼中,老妈对当年事件的描述,每个字都是在规避责任。
吸了吸鼻子,将头抵在冰凉的墙面,任由窗外的雨珠断断续续往屋内飘。
身上泛起凉意,鼻头还是很酸,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疼。像是头遍体鳞伤却得不到救治的怪兽在不断抽搐。
陆清阳抓了把头发,从烟盒里迅速抽出支烟,轻轻地用指腹捏住烟身,大拇指摸索着按下打火机。
“呲”的一下,香烟被点燃,火星泛着微光,白烟在室内盘旋。
深深地吸上一口,烟雾气从口中倾吐而出,不时的飘进鼻孔里。
少年神色如常。
这早就不是他第一次抽烟。
他也极少像今天这么失态。
只有碰上当年陆重秋的事,他才会变得比往常要暴躁、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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