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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还挺甜的

在食堂排饭的时候，课间下楼跑操的时候，午休结束回教室的时候，他总是能在人群里找到路知舟。

他甚至发现他们有同一节体育课。徐司眠在某次靠着教室的窗往外看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路知舟在跟人打篮球，他其实有点近视，不严重到要戴眼镜的地步，只是看比较远的东西会有点糊。但隔着那么远，他就是逮住了那个矫健的身影，肯定那就是路知舟。

徐司眠探出了兔子耳朵，忍不住悄悄去看人群中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少年。那之后的每一节体育课，不喜欢运动的徐司眠都会拿着素描本晃悠下楼，到操场边的看台上坐着。

他没有追求路知舟的想法，只是单纯地觉得路知舟在打完球渴了需要补水，于是习惯了在路知舟他们放东西的地方悄悄放一瓶矿泉水。

他在看台上埋头画画，却总忍不住偷偷去看路知舟，看他在围堵他的人里突围，看他接过别人传的球，看他跃起投篮。

路知舟第一次看见他放的水时脸上浮现几分困惑，徐司眠赶紧收回偷看的视线低头画画，再抬头偷看时发现路知舟已经开了那瓶水正仰着头喝，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他看着那轻轻滚动的喉结，吞了下口水，莫名觉得口渴。

给路知舟送水也是个抢手的差事，不少喜欢路知舟的人想给他送水，大多数只敢想，但并不意味着没人行动。

徐司眠就见过一次。

那一天的体育课下课，他低头装作认真画画，实则心思全都放在了靠近看台的路知舟身上。

然后，本来该拿起他放的那瓶矿泉水的路知舟就被一个女生喊住了。

个子娇小的女生大着胆子把手里握的那瓶运动饮料递给路知舟，声音跟长相一样甜美：“路学长，我是高一的，能加你微信吗？”

路知舟看了眼跟往常一样突然出现在自己放东西地方的矿泉水，然后视线落到了那瓶运动饮料上。他没有说话，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气氛变得尴尬，他却好像在出神。

徐司眠站起来垂着头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个画面异常地刺眼。

一看到那个女生手里的运动饮料，徐司眠就会觉得自己蠢得很可笑。

还是走吧，不要看了，不看就不会知道其实已经既定的结局……

徐司眠刚站起身，就听见路知舟开口，声音没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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