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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要是从旁的女孩嘴里说出来,八成得先害羞一番,但白渺问得理所应当,就好像只是对自己病人的关照而已。
楠竹被问住了,他怎么能知道怎么修的?他对人感情之间的认知还只停留在男女层面上,哪里见过这种事,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兄弟是个断袖,他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去了解这种事情的。
楠竹看了她一眼,刚准备说点什么,就听白渺继续说道:“江淮根本就控制不了这股魔气啊,厉闻昭这样,不是在害他吗?他把自己的魔气都灌输进来,江淮很容易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力量而暴走的,修为法术这些东西都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哪能囫囵吞枣。”
倒是等候在外面的宋晏走进来,说道:“未必是这个问题,我想,他是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那个东西跟厉闻昭连在一起,厉闻昭那里有变故,他这里也会受到影响。”
楠竹看见他就烦,语气跟着冲道:“这跟你有关系吗?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来看笑话的?”
“你别激动啊。”白渺劝他,她怕这两个人要是闹了脾气,会把她这抚仙山庄给掀了。
宋晏一如既往地平静温和:“在下没有那个意思,是神君多虑了,我说过,这是我跟厉闻昭之间的事,我不会牵连其他人。”
白渺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这种大无畏,又带点圣父的精神,还得看男主啊。
楠竹不再理他,而是问白渺:“你刚刚说,先有反应的是蛟骨?”
“嗯。”白渺点头,把江淮的手握住,江淮带着蛟骨的那只手软绵绵地锤在她掌心,柔弱无骨。
“蛟骨是厉闻昭的法器,虽然赠给了江淮,但毕竟是通了灵气的东西,护主是应该的,尤其是厉闻昭一直在用自己的魔气喂它,它感受到了危险,要离开,但是因为你拦在这里,它才会控制着江淮去攻击你。”楠竹说道,他的目光停在江淮身上,没有挪开。
“把他先带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等醒了再说。”白渺沉声吩咐。
“我觉得不妥,”楠竹抬眼看向白渺,“我要带他去找厉闻昭,不成功便成仁。”
***
厉闻昭此刻坐靠在一棵槐树上,身下垫着厚厚的草堆,鬼域里阴气过重,湿而冷,他的黑色袍子被血浸透了,看不大清是湿的,但是尚未靠近,便能够闻见那股刺鼻的腥膻味。
他闭着眼小憩,泥土混着血腥的味道一直飘在鼻端,挥之不去。手掌上,指缝间,都染满了殷红的血,他默不作声地将手搭在自己弯着的膝盖上,轻轻重重地喘息。
他靠着的这棵槐树,参天而长,枝繁叶茂,粗壮的枝干仿佛能够穿透云霄,替他遮住了一部分光。
这是厉闻昭第一次觉得冷,冷到砭骨,远远超过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像只困兽,被困在了狭隘逼仄的一方小天地里,周围布满荆刺,他找不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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