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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伟特教堂每周一的礼拜我是从来没有落下过的,我曾一度沉溺于这种繁琐而又程式化的表演,教父和圣徒都有年轻的脸,天主是唯一的依托,信仰是拯救,每个人必须遵守。
中午的时候收到印有"CHINA"国际快件,放在那里很久了都没有打开,是一个温暖的桔黄色信封,我浓缩的勇气无法拆开它,我怕它的身体里装满了太多回忆的阴云,会迅速的幻化成不可预知的暴雨,溺死我饱和的生活。
我一直以为我早已离开,不干其它。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扭曲的冬天一点点的流失在布拉格,突然从心底拒怕它的短暂与默然,我干涩的眼睛刚开始湿润,我蹩脚的德文刚开始通顺,可是布拉格的冬天流失的这么绝然毅然,我都来不及等待雪的出生,以及泪腺的冻结,像是一只断掉的闸,一直跳一直跳,最终干死在逃亡的路上。
延,我一直忘记我离开了多久,但我其实从未离开。
2.关于未知的坚守
让我告诉你,我的爱。
那个时候,我在南方。
太阳隐匿在柔情密意的视线里,不知何时就会穿越云朵绽裂成一朵花,通常在下午的时候会起风,涌动无声,南方的天空像是一块打碎的玻璃,在谁的头顶粲耀悬起,隐约可以看到渗出来的蓝,倾斜着坠落。
雨季刚过,这个城市像是一个湿润的瞳孔,一翕一合都像是一场目光的倾诉。
住的地方在机场附近,阳台是分隔式的,谁家种的花,一簇簇的炸裂进来,俯身敲打在窗户上,飞机飞过去的时候,会有巨大的影子压过来。雨,云,阴影,噪声,我的南方生活。
时常会有间歇性的胸闷,头晕,从15岁就已经开始的病症,这么多年来,它始终陪伴着我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地方,从江苏到北京再到西藏。长途的旅行其实只是衰老的催化剂,在疲惫与激情中体验幻觉,心之存留即可。
延,你说的对,我总是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她,在我吃药的或疼痛的时候,我会想起她,我一直固执的以为那些药上都沾染了她的气味,它们在里面酝酿成幻觉,斑澜之后,在那一刻突兀的出现,我每次都会来不及思想,它像一场雨一样淋湿了我,降临在这一季。
我一直都记得。
那个时候,我们都是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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