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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从沉醉中被突然激醒。她睁开了眼睛,稳定一下情绪,才意识到自己失态。顾盼一下周围,恐怕别人见笑,则是绷紧脸色,掩羞地捅了春花一下、吟声低语地吩咐;“快给人家赏钱呀?”
春花知道主人佯怒,便是指了琴师、不解地回问;“老太太,您是要给这位琴师赏钱哪?”
“咳,听了曲儿、就得给人家赏钱嘛。”老太太加重语气,又重复一遍。
这时,春花从衣襟里掏出了几个铜板,欲要上前给赏。老太太见状,赶忙阻拦一下说;“唉——倒是多赏一些呀。”
随即,春花回手又掏出了大把铜钱。然后,迈上前去,放进了盲人跟前的一个紫铜色的粗瓷大碗里面。
转身走开,春花笑颜捧场,乐口打趣说;“老太太,您平时到茶馆里面,都是点听一些高雅的曲牌,对于街头的这些小曲儿一直不感兴致。可是,方才听了这种粗俗的小调,您倒是怎么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呢?”
老太太挑了下眉头,释怀地笑着说;“往常呀,我去茶馆里点听那些高雅的曲牌,不过只是为了消愁解闷,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方才听了这位琴师奏出的几段小调,就宛如天籁之音,意境优美,沁人肺腑。这大概就是:境由心生吧。”
春花的脸上,隐含着一丝无奈,喏喏地回应;“嗷,我懂了,只要老太太心情好,就什么曲儿都好听了。”
“那是啊,这还用说——就说家里现在的夫人,知书达礼,词调高雅,她是哪一样都好,就是没有给郑家生出孩子。”这位郑老太头脑守旧,思维观念早就已经被传宗接代的意识所左右。为了延续家族香火,她时常忧心忡忡,并因此满腹怨言,将责任全部地加罪在儿媳身上。此时,心里感觉有了指望,她神色凝重,一字一板地接着说;“这一回,我是拿定了主意,必须叫儿子按照设坛抓阄的方式操办婚事,不管抓来什么样的“粗瓷”媳妇,只要能够为郑家怀孕生子,繁育后代,我就心满意足。”
春花了解老人的脾气。只能陪着笑脸,顺情说话;“老太太的心思,我当然理解。现在,您是不论媳妇贵贱,只要娶回来的媳妇,能够让老太太早日抱上孙子。就是;吉星高照,万事大吉。”
郑老太眼脸一扬,满腹惬意,拖了长长的鼻音儿说;“这话——你可算是说对喽。”
返家的途中,郑老太稳稳悠悠地坐在马车上。听见“呱哒呱哒”马蹄声,亦是宛若韵律在心的一支妙音曲儿,她的脸上一直满载了笑意。
(2)
郑家的新宅大院,座落在古镇城区南端。大院宅门前面,正临着街路的一条道口,紫褐色的桐漆大门,门扇上镶饰两个圆圆闪亮的紫铜门环,四周是一色的青砖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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