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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大盛朝的首位男皇后
云惜知玉眉微蹙,道:“里头可是圣都百官及家眷,你我携手进去,成何体统?”。
君亦川左手扯过云惜知的左手,右手握住自己的大氅一挥,把云惜知揽进怀里,箍住他的腰身,带着人向前走去,道:“你是我的人,这就是体统。”。
云惜知从来没有在力气上胜过君亦川,拧不过,只能冷着脸被他带着走。
门口太监见到了二位爷,跪地叩首,同时尖声道:“云王、靖宣王,驾到~”。
御花园里的人闻声,立时停止了交谈,三两步并到了小路两侧,依制行礼,道:“拜见殿下、拜见王爷。”。
云惜知被君亦川拥着,他因腿疾走的很慢,君亦川也不着急,俩人似闲逛般的速度,在很多闺秀莺燕快支撑不住的时候,二人才又到了天坛上。
春日宴的重头环节就是“祭天祈福”,因此次春日宴是以云惜知的名义举办宴请的,是以祭天环节云惜知会同景圣帝一道,在天坛上共同完礼。
兴庆宫的御花园很大,这天坛是临时搭建的,工部尚书何松岩带人用了足足半个月才建好,是以又大又高又气派。
方才那些个胆大小姐投过来的惊奇、探究和不敢相信的目光,让云惜知又羞又气,虽然他和君亦川的关系在圣都不是秘闻,因伤他出入几乎都在君亦川怀里,可平时身边的都是朝臣或下属,直面女子,且还是这么多夫人闺秀,着实头一回。
云惜知“狠狠”睨了君亦川一眼,君亦川则满足地捏了捏被大氅掩着的二人交握的手,云惜知知他何目的,心里虽气他任性,更多的却是踏实和知足。
云惜知收回视线,淡淡地道:“都起来吧。”。
众人齐声道:“谢殿下。”,再规矩行了一礼,才款款起身。
祭天马上要开始了,礼部尚书孔南英上前几步,在台阶下道:“殿下,都准备好了,您看何时请出圣上?”。
云惜知瞥了眼角落里的低眉顺目的右相执徐明科,道:“那便差人去请吧。”。
礼部尚书孔南英为难地道:“殿下,下官,没资格请圣上。”。
云惜知轻哼一声,道:“孔尚书,你虽是礼部尚书,又直归本王管辖,可本王记得,此次春日宴的主事是徐相执,既然你没资格,徐相执难道也没资格?孔尚书,你,是否僭越了?”。
孔南英一听,战战兢兢跪到地上,叩首道:“下官知错,请殿下恕罪。”。
云惜知未应声,冷眼瞧着孔南英,很明显,云惜知并不打算亲口下令,而是让他自己想办法。
御花园在云惜知来之前还是欢声笑语,结果云惜知一到安静了不说,这无名火发的,让头一次见云惜知手段的朝臣家眷惊慌失色,原来圣都的传闻都是真的,云王殿下,真是大盛朝第一佞臣,果然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啊。
孔南英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起身,行至右相执徐明科跟前,拱手行礼,道:“徐相执,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祈福祭天了?”。
徐明科自是明白云惜知的意思,今夜他是主事,本想着躲在远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奈何云惜知心灵通透,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徐明科回了一礼,道:“本官亲去。”。
孔南英如释重负,在徐明科转身离开之后,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深吸几口气,可算是找回来吓破了的胆子。
御花园与景圣帝寝宫相距不远,不到一盏茶工夫,景圣帝的銮驾就到了。
众人见状,皆跪地高呼万岁,这毕竟是自初一之后,百官头一次见到景圣帝。
云惜知因腿伤曲不了膝,只能稳稳立着,他拱手向景圣帝方向行了一礼,见君亦川一动不动,云惜知左手肘向后怼了怼,君亦川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去。
景圣帝是被抬到天坛上的,太监总管陈铭和太医院院首钱安,一左一右扶着景圣帝下了龙辇,景圣帝神色淡然,道:“平身。”。
御花园内朝臣及家眷悉数起身,不少深闺因这三番两次的长跪吃不消,起身时晃晃悠悠,好在教养都在,皆忍着不适,恭敬立着。
景圣帝沉默地看着两个多月未见的朝臣,视线在大皇子君景冗、四皇子君景棠、六皇子罗景辉、皇孙君亦洲身上停了停,最后落在云惜知和君亦川身上。
不过也只是停留了一瞬,景圣帝就挪开了视线,让陈铭和钱安扶着他转身,面对祭天台。
徐明科立于台下,主理祭天仪式。上巳节的祭天,冗长且繁杂,但因景圣帝“大病未愈”、云惜知右腿断骨,是以需要长时间跪拜的部分都简化了,原本需要半个时辰的“祭天祈福”,只用了不到两刻钟就结束。
景圣帝被掺扶起身,钱安趁机与君亦川交换了一下视线,在景圣帝耳边用极小的声音,道:“圣上。”。
景圣帝闻声,道:“朕知晓。”,后对陈铭道:“宣旨吧。”。
云惜知眉头一皱,景圣帝为何如此配合?大氅里的手捏紧了君亦川的大掌,君亦川稍稍垂首,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无碍。”。
太监总管陈铭领命,招了招手,一直跟着的小太监端着托盘上前一步,陈铭拿起托盘上的圣旨,朗声道:“圣上有旨。”。
公公独有的尖细声一出,不停跪跪起起的众人,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要多整齐有多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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