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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孤，白瑞欢

她见白瑞欢只低头望着那只小畜生。不由冷笑出声。

白蕊欢懒懒顺着台阶，慢条斯理走下：“不要和我说，你真喜欢这么只红毛狐狸。”

她冷笑，靠在柱子上，低头看染红的手指甲，用婴儿血，凤仙花染得红红的，像流出来得一滴滴血泪。

抬眸，露出蛇类目光中有的阴森寒气，泛起古怪的微笑，微笑僵在脸上：“它吓死了么？”

白瑞欢听了，终于抬头，神情如冻住的冰，目光在冰上裂下一道道深深缝隙，像一张网，要把人兜进去，万劫不复。

他抱着代夏站起，代夏的头歪在他的怀里。鼻翼微微翕动，胸腔平稳的起伏…孩子似熟睡的脸庞。

“他不会死。”白瑞欢道。

他漠然，怒却烧得他全身的血开始沸腾，突突跳动。从齿缝露出来，又冷飕飕：“不过，孤要你们生不如死。”

白蕊欢神情一僵，在白瑞欢脸上分辨了一会，判断是真是假。

她嗤笑般，目露冷光，半是悲哀，半是嘲笑：“你我一母同胞，混沌无极，分出光与暗，你是光，我是暗。”

“你和我，谁能制服得了谁？”

白瑞欢目光冷冷，冷笑一声，似嘲弄，似不屑。他倨傲，目空一切。

忽然——

殿内千百颗明珠一同碎了，巨大的响，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因失去明珠，光刹那间便消失了。

黑暗中，只窥见得白瑞欢脸上隐约有种寒冷的亮光，一隅闪过。点亮他眸中颜色，绝情的黑，像一枚棋子坠入深潭，望不见底。

他对他，这么重要？以至于动了杀意?要他舍弃不顾这千万年间依恋相伴的兄妹之情?

可是，吓唬谁？

白蕊欢大笑一声，歪着身子靠在身后柱子上：“你还记得，从出世，我们便都姓白，名是瑞和蕊。你挑了一个欢字放在名字里…”她夹起目光，如同一支又毒又利的箭矢，她是多么恨！

咬牙切齿对他讲：“凭什么你先挑？你要，我便也要！你是光，便理所应当成了万神之长，君父。”

“而我。”她字字逼问他，恨不得他一脚踩空，千刀万剐。“永远，永远屈居你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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