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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不菲的皮鞋刚迈出一步,“咔嚓”清脆的破裂声随之传来,他恰好踩在了边云落遗落的眼镜上。
应在州歪歪头,弯下腰想看看怎么回事。
却不想,圆滑的眼镜碎片加上卫生间的积水,让他结结实实地滑了一跤。
后脑勺和洗手间的地板进行了亲密接触。
洗手间的事边云落毫不知情,还没来得及踏出酒店大门的他,被人揽住的肩膀。
汪老师开朗的嗓音再次响起,“多亏了边老师,我也能早点跑了,我开车送你吧。”
汪老师以酒精过敏为由头,挡掉了学生们的胡闹。
边云落的身体紧绷,拂去汪老师的手臂,“谢谢,我打车。”
不给汪老师挽留的机会,边云落扬起手机,上面赫然显示的打车软件已接单的画面。
边云落后撤半步,微微颔首,眉眼间满是疏离,“再见。”
汪老师盯着边云落离开的背影,傻乎乎的冲着边云落挥挥爪:“那,那路上小心,边老师再见。”
见边云落头都没回,汪老师讪讪地收回手,看着自己刚才搭在边云落肩膀上的那只手。
想到刚才学生们嘀嘀咕咕讨论的内容。
“毕业就见不到边老师了,我会睡不着的呜呜呜呜。”
“哇,你好恶心。”
“但是,边老师真的是天菜啊,那腿!那手!我甚至可以为了他,在数学课上不睡觉!”
汪老师看向外面路灯下边云落挺拔的背影,若有所思。
天菜?做饭很好的意思吗?
不过,边老师很瘦啊,不过男人还是强壮些的好,比如他!
“你好,请问我老婆去哪了?”汪老师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下意地的回过头。
只见一个比他高了大半头,身上湿漉漉的男人,手里拿着个眼镜,询问他。
“额,哥们,我也不知道你老婆长啥样啊。”汪老师挠挠头。
“我明明看到我……”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眨着眼,身形摇晃。
一头栽在了汪老师身上。
“哎哎哎!你你你,碰瓷儿啊。”汪老师吓得双手打碟,惊慌地向酒店内大喊。
至于边云落,他关于应在州的回忆,就断在自己踩了对方一脚之后。
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应在州。
也听不大懂应在州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
边云落桌下的腿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无意间触及到应在州的眼神。
只见对面的男人时不时瞥向乖乖吃饭的绵绵,眼中满是……姑且算是父爱的情绪吧。
边云落心底冒出个大胆的猜测。
难不成这人是那个渣男的亲属?
边云落上下打量着应在州,据他所知,那个渣男既没本事也没什么才华,空有张好看的脸和天花乱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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