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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昼如蒙大赦, 打了个手势便领着屋中伺候的人下去了, 霎时间便走得干干净净。
谢恒轻吐了一口气。
他也想明白了, 从前瞒着赵皇后,是因为那次事发突然,自己又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如今……秦烨应当是有点心思的吧?
既然如此,跟赵皇后说一声又有什么打紧?
他低着头想了半天措辞,才强作镇定地道:“母后,儿臣这心上人吧……他出身倒也不错, 脾性也没有儿臣说得这样燥烈, 您见一见也是好的。”
赵皇后眉间微微拢起,察觉出了两分不对来。
适才她想见人,太子藏着掖着不让见。
她才说完那句‘至于别的, 都不必多言了’,暗示无论出身家世如何都可接纳入东宫,内寝就碎了个瓷瓶,是巧合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以赵皇后纵横宫闱数十年的毒辣眼光,一眼就能瞧出来,只怕是屋里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狐媚子听到这话,终于按捺不住,这才发出点声响来。
令人意外的是太子的反应。
从在行宫起就一直藏着掖着不肯给名分,回信上虽说了几句爱重之语来讨要太子妃的位置,但稍微清醒些的都知道,择选太子妃何等大事,怎么会抬举了一个宫女?
是以,赵皇后心中,一直以为这不过就是个有些手段的妖精,太子虽一时着迷,心头却也知道轻重。
如此,那个瓷瓶这么一摔,便能算是那宫女为了前程舍了太子心意,太子面上无光,心下必定愠怒。
她将自己儿子的心意算得好好的,谁能料到临到头了,太子居然把话往回收了。
什么出身不错,脾性倒也还好,这不就是这宫女一撒泼太子就容了,这可怎么得了?
可若是真的放在心上,又为什么死死捂在屋里不肯带出来?
赵皇后心下百转千回,开口时却是轻描淡写:“如此,便正好见一见了。”
她将目光投向那道隔绝了内寝的珠帘,做好了准备便是瞧见什么歪瓜裂枣牛鬼蛇神也绝不失态,却还是在瞧清来人后身形一晃,差点没跌下坐塌。
从内寝中出来的人身材颀长,姿采如玉,气度雍容闲雅,过于冷峻深邃的五官因着脸上的笑意而舒展了些许,显出几分温润和软来。
若无眼下那抹忽略不去的青黑,眼前的场面几可入画。
赵皇后脑中足足空白了数个呼吸。
她对太子的‘心上人’做过许多设想,适才说得那句话也不全是妄言。
即便是家世不显,即便是性格乖戾,即便是攀龙附凤,即便是个男子!
只要太子喜欢,都不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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