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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她的计划造成的效果很满意。

“为什么长公主不告诉皇上？皇上这些年……”决晨曦提及宇文觉，双眸都失了色。

“你知道么？朝堂之上迟早会有这一天。只要皇上还不是真的皇上，我便永远不能露面。”

谁也不知道当初宇文靖假死是做了多大的决定。若是她不选择假死或许如今的结局又不一样了，甚至更糟糕。

决晨曦双手搅着被褥，似乎要把被褥戳破。“我能做什么吗？”

宇文靖狭长的双眼微眯“晨曦想做什么呢？”

“结束这场战争。”

“你也知道，若皇上赢了，她也会误会你的。”宇文靖对逼宫之事略知一二，只是当事人身份太过于敏感了。

她其实救决晨曦也是有点后悔将她卷进来的愧疚，因为当初她嫁给皇上，自己也出了一份力。

决晨曦如何不知？她这个选择无疑将自己推入了深渊。宇文觉绝不会再去信任她了。突然正声反问道，“若长公主是我，该如何选？”

决晨曦挺直了脊梁与宇文靖对视，迎接着她的目光，越是这般强硬，她就越有一种无力反抗的感觉。

想着拳头不自觉的紧紧捏住，紧咬牙关，眸子中散发着阴暗。更加显得神秘、深沉。

宇文靖迎接着决晨曦的目光，丝毫不闪躲，更不惧怕。

“当初我父亲若不是想派我去皇宫当间谍，或者是王爷不想用我牵制决府又监视皇上，再或者，长公主不想让我这个青城山大弟子帮夺皇权。怎会有今天这个局面？请问，你们当时可想到今日的局面会让我多难堪？”

决晨曦自嘲道“也罢，我不过是你们所有人操控的棋子，我这颗棋子在整件事上发挥着重要作用。”

宇文靖不语，不可否认大长老是通过她授意决晨曦的，所以她说决晨曦嫁入皇宫，她也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你们共同将我推上了那不忠不孝的位置，看我选忠选孝，如果可以我选择死，这样我既没有对不起皇上，也没有对不起我父亲，更不会愧对师傅对我的寄托。”决晨曦突然感觉眼里有点湿润。

她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但她真的好累啊。各方给她的压力让她真的快喘不过气来，但是却无一可说。

宇文靖掏出锦帕为决晨曦拭干眼泪，声音也柔软了许多“晨曦，我们都别无选择。你不想当这个皇后，而我更不想当那个实权监国公主，可是没办法，天下不能乱，总要有人牺牲一些东西，欲坐其位承其重。

皇上难道真的不会察觉丞相的异动？

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在放任，她知道，打完这场夺权的战争，她才能是真正的帝王。”

“长公主救我，是想让我去偷皇帝宝印对吧。”决晨曦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站起来，严肃问道。

宇文靖淡淡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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