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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黄土

话一说出口，唐诗咏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但又忐忑期盼着席知恒的回答。

席知恒却道：“谢谢，我有她足够了。”

他拒绝的很快，几乎没有任何思考。

虽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唐诗咏的心还是忍不住一疼。

但看着这样干脆的席知恒，她又生了丝不甘：“为什么？季曼凝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不能放下？”

闻言，席知恒眉头一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

唐诗咏一怔：“知恒……”

然而席知恒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头也不回地走着，离开了这座城市。

唐诗咏眼眶一热，落下了泪。

她低泣了几声，只能落寞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

蜿蜒的山路如龙盘踞在山间，席知恒忍着大巴车中难闻的气味，翻看着季曼凝的笔记。

她上大学时，跟着导师去过一次山区，为那儿的人义诊。

也是在那儿，她亲眼看着一个老人因为冠心病在送医的途中去世。

季曼凝受到了人生的第一次冲击，甚至开始自责。

如果她再快一点，医术再好一些，老人是不是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看着字里行间的自责和无奈，席知恒红了眼。

季曼凝所经历的远比他想象的沉重和艰难，他甚至能想想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为那些逝去的生命默默落泪。

席知恒不忍再看，将笔记本轻轻合上放进包里，望着窗外远处的山峰，心底一片沉闷。

大巴在一条黄土大路旁停了下来。

席知恒下了车，右边是一片还没收割的金黄色晚稻，左边便是一条陡峻的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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