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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的霍星语脸上的热度,随着她的话语逐渐消退。
那张往日里精致又傲慢的脸上,不知是不是被雨水打湿显得格外狼狈的缘故,此时此刻的神情看起来竟是难过的。
有一种像是被抛弃了似的委屈。
宁缃缃侧过头目光从霍星语那张脸上挪开,不去看她湿红的眼眶,不经意间扫过放在角落的那只巨大的粉红色玩具熊。
如果和霍星语有点什么瓜葛,也不过是等于从一个泥潭里跳进另一个泥潭里罢了。
就算有过那些炙热与短暂的心跳加速,也无法阻挡住她对那些不被约束的渴望。
和林娴争争斗斗那十年,直到她在霍星语葬礼上意外死亡才结束。
如果那天她没有死,以林娴的性格也绝不会放着好日子让她过。
在霍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和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和所有表里不一的作态。
宁缃缃都已经受够了。
所以宁缃缃开口了。
霍星语也如她所愿的说了“好”。
她看着面前的霍星语,这个女人像是在张口答应的那一瞬间,就将自己从那一刹那间的难过中抽离了出去,除了眼底的那一抹红,宁缃缃甚至找不到任何她情绪波动着的证据。
紧接着,她听到霍星语说;
【?好,但是现在债主被雨淋湿了,好冷啊,宁缃缃,你不表示点什么吗?】
表示?
要表示什么?
她短暂的茫然了一会儿,看着霍星语那件被雨水附着,一小部分变得半透的白衬衫黏在身上,白皙的肌肤从那层薄衫里隐约透出。
胸前的起伏曲线也极为明显,卷曲的黑色长发湿润着,顺从地贴在她的起伏之上,延伸卷曲的发尾,遮得那些惑人的颜色若隐若现。
看着那些隐约的白皙与曲线,宁缃缃莫名的觉得有些燥热,她转侧过头,想说要不要自己先拿件衣服给她换上。
但是想起霍星语就是那种无论什么时候衣服被弄出皱痕,就要立刻换的没事找事、吹毛求疵型性格。
宁缃缃又沉默了。
她自从腿断了以来,衣服也不方便收拾,以她坐在轮椅上的高度也挂不上去只能叠着放在衣柜里。
别说一道了,沿着她的叠痕都能数出一个四格方框。
以霍星语这种斤斤计较、吹毛求疵的性格,是绝对不愿意穿别人穿过的旧衣服的。
但外面下着暴雨,影视城这种偏远地区,哪儿有什么霍星语看得上的地方。
想着,宁缃缃尝试性地开口说道:“你要穿我的吗?”
面对着这个象征性的随便问一下的问题,宁缃缃已经完全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她甚至都已经开始在想要怎么跟酒店的经理说这个问题。
却听见面前的霍星语低低的应了一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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