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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
“你的珍爱就是把我锁到这儿来,当你的女宠吗?”
洛妘初懒散地躺着,又随即轻笑否认道。
“不不不,剑君这般人物怎会做如此事情,纵然囚着,倒也没碰过我的身子呢?”
她抬眸,瞧着身上这个女人,唇角笑意冰冷:“我还应当感激剑君的,不是吗?”
洛妘初微微挑眉。
指尖微微颤动着,冉竹垂下了眸子,不敢去看她厌恶的眼神,张了张嘴,将那些酸涩的东西尽数咽下了,沙哑着嗓子一遍遍否决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从不曾想要将你囚为……女宠……”
最后二子在喉咙中盘旋许久,才被她咬牙吐出。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洛妘初静静地躺在床上,疲倦地阖上了眸子,唇角冷笑渐渐褪去,也只剩下了无力。
正道与魔族大战,是这人带着头,也是这人趁着众人围攻她时将她一剑斩下,带回宫殿囚禁至此,锁灵镯带上,她沦落得与凡人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为什么呢?
既不杀她,也不碰她的身子,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奇珍异宝捧着送到她面前来。
一别多年,洛妘初真的看不懂这人想做什么了。
是想羞辱她,还是另有所图?
亦或者说,当年因她魔族身份亲自行刑的人,如今还想将她锁着,跟她过一辈子吗?
可笑。
腹上的剑痕犹在,一日日提醒她,那阴森地牢里,她被鞭刑后,不顾身旁魔族的劝告和寒气入体,硬生生地留下来等了十多天等来的结果。
自她被人发觉魔族身份,她便不曾见过那个单纯又天真、被她护在身后、自己都不舍得叫她落一滴眼泪的小姑娘了。
那个曾经跟她结下契约,发誓要生生世世结为伴侣的小姑娘,从头至尾都不曾露过一面。
赶来的大魔找到了地牢里,想要带她出去。
洛妘初拒绝了。
她靠着铁栏坐在地上,满身伤痕,血流不止,想的却不是那个小姑娘是否背叛了她,而是在担忧她的小姑娘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是不是又躲在什么地方偷偷地哭。
是不是……在想她、在担心她……
没了自己的保护,仅仅才是练气的冉竹该怎么在青云宗里生存下去。
曾经与她结仇的人,是否会迁怒于冉竹身上?
……太疼了。
灵鞭打在身上,太疼了,伤口在阴寒之地不得愈合,每每结疤时都会被凛冽的寒气割破,又流出鲜血来。
他们魔族的血,也是红色的。
洛妘初半阖着眼,靠在铁栏中,意识模糊地想着一个又一个问题。
迟钝的脑子里面装不了多少东西,每一分,都是冉竹的名字。
她好想见见她的小姑娘。
她想她了。
指尖开始泛白,脸上血色尽褪,血液开始寸寸冻结。
大魔开始催促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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