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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刻的心跳猛然停了两下,仿佛是忽然之间从悬崖上掉下去的强烈的失重感。
“我不好说是个例还是绝对,医学在某些时候也适用于‘因人而异’这个词汇。”
付刻轻轻的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陪着程教授喝了会儿茶,闲聊起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程教授竹篓里的那些鱼是专门为了迎接付刻而钓的,于是付刻理所应当的留在农家乐里吃了午饭,本来计划着午饭后休息一下,下午再陪着程教授上山转转走走,但人还没睡着,付刻就接到了程汉南的电话。
程汉南那边环境好像很乱,机器的滴鸣声,以及嘈杂的人声混合在一块,让付刻的耳朵有些闷闷的感觉,同时程汉南说话又急又喘的,似乎是在爬楼梯。
“付刻??你现在在家吗??”
“没有,有什么事情吗?”
付刻说完后,清楚的听到听筒那边的程汉南呼吸加重了,但人却静默了几秒:“你……不会又出差了吧?”
付刻不太喜欢这种打哑谜的对话方式,直接了当的问:“阮肆出什么事情了吗?”
“半个小时后之前,阮肆在我们医院进行了标记清理手术,现在我收到了他的病危通知书……”
程汉南后边的话,付刻一句也没有听到,等到他的意识再次主宰大脑,付刻的车已经停到了仁康医院的实验楼门前。
程汉南一边下楼梯一边对着付刻招了一下手:“这边。”
付刻快步跟上,问:“我记得仁康医院的标记清理手术都是需要提前预约的,对吗?”
程汉南点头刷开了实验楼的大门,带着付刻走步梯上了五楼:“那是常规清理,阮肆走的不是这个路子。”
付刻不太理解,程汉南也没有时间和他细细的解释,只是言简意赅的说:“仁康医院是B大医学院的合作医疗机构,所以每周都会有学生试验课,阮肆是以志愿试验者的身份来的。”
程汉南耸了耸肩膀:“恰好今天原定的清理标记试验者临时改变了主意,阮肆就直接顶替了上去。”
话落,程汉南带着付刻停在了实验室五楼的病房外。
透过医院干净透亮的玻璃,付刻看见了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的阮肆,午后金色的阳光宁和了阮肆锋利的棱角和凌厉的五官,让他整个人多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温柔的氛围。
一如几年前的初见的那个夜晚。
那晚的阮肆似乎是被人临时拉来救场的,上身穿着一件纯白短袖,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脚上蹬着一双花色的人字拖,然后就着这么一个老大爷逛菜市场的装扮,阮肆抱着吉他弹了一曲《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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