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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面色却异常平静,他的双眼无神的瞪着,浅色的瞳孔轻易地被炽热染成艳色,倒映着雪白的两只手臂两条腿——也仅仅有两条手臂和两条腿。
女人的躯干被放躺在他的身侧,断肢处被绑上了止血带,但鲜血仍然蔓延,与火焰交接。
男孩逃无可逃。他被一根细长的绳子绑住,一圈一圈,缠的像一只蚯蚓,脸颊贴在地板上,躺在女人的血泊里,被火焰逐渐逼近。
或许殡仪馆的焚化炉就是这样吧,不同的是,焚化炉里不会有活人——还是两个。
没错,那个女人还活着,尽管已经奄奄一息了。男孩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失去四肢,真的可以不死。
不知过了多久,总归不会太久,大火像是一朵艳丽的食人花,终于将舌头伸向垂涎已久的二人。
男孩平静的表情变得狰狞,高温炙烤着他的皮肤,火焰舔舐上了他露在外侧的那条腿。
“血……沾上血……”女人的声音弱到还没火焰燃烧的声音大,男孩却听见了。
但他没动。
女人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血……”
大腿上的绳子被烧断了,女人闭上了眼睛。被烧的滋味实在难捱,他挣扎着在血泊里打了个滚。
身上的火灭了,屋内的火仍旧在疯狂蔓延,侵蚀了墙壁,触碰到易燃物便像烟花似的猛地盛开……
窗外的警报声长鸣,贺桤在一身冷汗中醒了过来。
不是惊醒,这个梦他做了将近两年,早就没有惊了。
一开始在被绑的阶段就会醒,现在已经可以进行到最后的逃出生天了。
-呵,真是有进步呢。
窗外天色已然大亮,床头的小夜灯光辉被天光覆盖,灯罩上的红纸摇摇欲坠,贺桤从抽屉里翻出一卷胶带,将它固定得紧了些。
贺桤照常洗漱,却没有听见往常一样的敲门声。一直到班里,他身边的座位竟然也是空的。
直到下了早自习,方承才慌慌张张的从后门冲了进来,拍着胸口坐到座位上,“早自习谁的来的?”
贺桤冷声道:“班主任的。”
明明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方承却硬生生听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来不及跟他计较:“我作业呢?你帮我交了吗?都在桌上的!”
“交了。”
方承这才舒了口气,“谢了。那班主任没说我吧?”
贺桤:“说了,让你来了去找她。”
方承顿时卸了力,趴在桌上哼哼唧唧,“哎哟,早上闹铃没响,我就睡过头了,也没能给你送早饭,还被老师抓!”他噌的一下又坐起来,掏出手机查星座:“我昨天还抽筋了!一定是水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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