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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望着殿门敞开的方向,眼波深沉:“夜央他确实是最有权继任我位置的人,可他个性太过偏执,很容易误入歧途。而你的性格闲适淡然,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执念,最适合跟他互补。”
云阔:“那也可以让他继任宗主之位,我去担任副宗主。”
听他这么说,宗主毅然摇头:“那你这个副宗主将会形同虚设。现在你的能力没他强,修为也不及他,对宗内各项事务也没他了解,如果连职位也没他高,他根本不会听你的。”
云阔:“……如您所言,现在宗内大小事务还是要靠他支撑,而宗主之位却由我继任”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
但宗主已经猜出他要说什么,他看向云阔,点点头:“是,这样做太自私了。当年瑶山之战,他对我有救命之恩,亦是拯救了整个宗门的英雄,这份人情我永远欠夜央的,但我不能用乾灵宗的万千弟子去还。同样我也欠你的云阔,明知你无心这些,却还是把你拖下水,但在我心里,只有你来看住他,我才能放心离开。”
云阔看着手里的宗主令牌,怔怔出神了片刻,才点点头。
这就是邱夜央一直渴望的东西,可对他来说就是一块冰凉的石头,为什么世间之事总是如此呢。
人越想要的越得不到,不想要的却偏偏砸到头上。
他站在石阶上看着邱夜央的背影,握紧了手里的令牌,突然好想问他一句,让他失望的到底是师父没能让他继承宗主之位,还是他一直最信赖崇敬,甚至舍生忘死跟随保护的人,这次却狠狠辜负了他。
寒霜玄玉叶响起的时候,凤翎正在仔细擦拭着手里的思狂,自从那次被邱夜央设计把它丢尽三昧真火炉里后,剑身上的剑纹都被火融得一塌糊涂。
即使注入灵力,也看不到它亮起的时候。
他问过天机阁的铸剑师,是否还有修复的可能,对方说思狂虽然之前一直被镇压在妄邪塔下,但它本身并不是一把邪剑,而是一把情剑。
相传是一对眷侣,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便以剑传情,双方将苦诉衷肠的情诗都刻在了这把剑的两面上。
但后来一方因为长久的折磨,因爱生恨,疯癫之下用这把剑杀了他的恋人,之后自己也拔剑自刎,两人皆用这把剑殉情。
没想到两人的执念都依附在了这把剑上,每当有情人经过,它都会蜂鸣不止,企图将这些终成眷属的人杀死。
之后被无量天尊镇压在妄邪塔下,直到凤侍天把它带出来,送给凤翎。
当时只是随意一试,没想到凤翎的血一滴上去,它立刻便认主了。
现在如果想要这把剑复原,重新唤醒里面的剑灵,就必须要一样东西——一个与他两情相悦之人的心头血。
只要一滴,此剑方可复原。
可凤翎一听就知道不可能实现,先不说他没有两情相悦之人,就算有朝一日有的话,怎可能为了一把剑就取对方的心头血?
正想着,身上的寒霜玄玉叶猛然响起,他惊得差点把思狂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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