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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倒数第二

哗然——

校长更是气不到一处来，这谈情说爱都到他面前来了是怎么回事，“男朋友不管用，又没有上户口，我要是不要要教训教训他，怎么让伤者满意。”

一行人站着老实点头。

顾言却震惊在原地。

秦默冷却了怒气，却将王二狗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拿了过来，“恰好拿画室里有监控，还是老实亲自安装的，就是防止他的画被盗走，不如校长看看？”

……

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后，顾言就亦步亦趋地跟在秦默身后，秦默的面色几乎都黑沉得能够拧得出水来了。

寝室里。

秦默脸色沉黑得有些吓人，在加上今天大赛之后还喝了几杯，莫名地有些上头，“顾言，给我一个理由。”

他没来得及看那监控，却莫名地相信他。

顾言咬着嘴唇哭泣，这种安安静静地哭法更是令人心疼不已。

他其实很少泄露自己情绪的，面上看着就像是一个小老虎，实则上不过就是一个小野猫而已，瓮声瓮气着，“他们毁了我的画。”

秦默只觉得自己的奴役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狠狠地拿过一旁桌子上的啤酒咕噜咕噜地朝着肚子里灌着，看着他额头上还有嘴角地血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画重要还是你重要。”

“画！”顾言端着一双水光泫然的眼睛，无辜地嗫嚅着。

秦默陡然伸手过去，大掌攥住了他的手腕，“顾言，你给我适可而止。”马上就要毕业了，如果今天不是有老师出面，他会被扣分警告留级的。

“秦默，你才是混蛋。”

冲出寝室的那一刻，顾言想，这样的结局才是他本身最幻想的。

吵架，吵架，爱你才会吵架。

王二狗急急匆匆地拿着东西过来，就看见顾言冲着离开了，嘟嚷着，“这人怎么了，平时不最宝贵他的画了，怎么今天看都不看一样啊。”

说着，转身进屋。

房间里，秦默坐在沙发上，浑身都笼罩着晦涩和怒意。

王二狗看了一眼，“你们吵架了？”

没有人回应。

王二狗叹气一声，将那画放在秦默面前，刚才送画来的路上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其实男神啊，阿言不是故意的，你看看这画吧。”

他也说不出口啊。

秦默的视线落在那画上，那是一张脏污的，还没有完成的，简单的画。

可只是一眼，他就认出了那就是他自己。

那是顾言画的。

旁边还有一个画册，手指轻轻地掀开，心脏却猛地收紧了起来。

都是他。

好看的，不好看的，简单的，复杂的，都是他。

秦默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抽烟，却才想起自己在戒烟，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根棒棒糖，芒果味的。

眉目晦暗，隐隐藏着复杂的情绪。

半响，他叹气了一声，抬头扶着额。

当真是万劫不复，陷入了名叫顾言的深渊。

他想，认命地追了出去。

“卡。”

顾言站在门外，秦默站在门里面，两人胸口都距离得起伏着，似乎是难以平静地，似乎还没有从角色里面脱离出来。

而到底是戏勾引了他们，还是他们成为了戏。

感情中的戏，戏中的感觉，孰真孰假，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顾言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周峰走过去，“我饿了。”

周峰一愣，赶紧地使唤着身后站着的生活助理，“赶紧去拿吃的啊。”又哄着顾言，“祖宗啊，你别太累啊，还有十天就决赛PK了啊，你的舞蹈还没培训呢。”

顾言垂着头，掩盖着自己。

从进组演戏开始，伪装，在自己的脸上挂着一张面具，似乎是他学得最好的一件事情。

他想，这还真是糟糕。

很快，生活助理就送来的吃的，都是他爱吃的甜点，都是芒果口味的。

顾言的手碰了碰，最后落在那芒果味道的棒棒糖上，刚才似乎秦默也吃了这个。

草莓味的不好吃了吗？

他没多想，快速地坐着看剧本，一旁的化妆师为他补妆。

另一边秦默手中的棒棒糖还藏在嘴里，甜甜的，还带着一股甘醇的味道，余光看着那抹背影，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王导左顾右盼，看着这天南地北地坐着的两位主演，差点又想要扯开嗓子了，可这……都到拍摄末尾了，他还能说什么啊。

到底是轻叹一声，凑到了秦默身边，“秦老师啊，这部戏完结了你结拍了其他戏吗？”

秦默抬眸看了过来，蹙眉不语。

“要不这部戏的电影版，我们也承包了吧，这样我把那个出演费提高到百分之五。”正好从化妆室里出来的何念听到这声音赶紧凑了过来。

“我同意，非常好，一条龙服务才是观众磕cp最好的尊重！！！”

王导狠狠地点头，“果真是默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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