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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约会吗
顾言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强压抑着，生怕风吹动了过来，就像是让湖水泛起涟漪一样，眼泪会被风吹出来。
秦默却感觉到心口阵阵的酥麻。
那种感觉…倒是染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伸手想要去摸摸他的脸，却又怕做出的动作不合时宜，最后转了一个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很柔软。
“我不值得。”
“我知道啊。”顾言轻声着，“但是我不在乎。”
秦默静静地看着他，摇头，“但是我在乎，你一言不发的付出，将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得很完美，即使是离开了，我依旧到处都能听见你的事情。”
“我不能这样自私。”
彷佛晴天霹雳，顾言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一切，没有未来。
“好，我知道了，但是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正式地告白的机会。”他停顿了一下，眼眶渐渐发红，“有些话之前不敢很说怕对你造成困扰，但是我觉得现在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但是却没有机会，我也没没有和任何人有关系，顾琛是我哥哥的，我只是不想要让一切束缚了你我，可是……。”
他想要把眼里蓄满的泪水憋回去，可是眼前的秦默还是愈发的模糊，“我对你做的一切希望你不要在意，如果造成了困扰我会尽力解决，很高兴能遇见你。”
成全了他的梦，在戏里面的梦。
眼泪最终还是落下来。
秦默沉默地听完他的话，用手替他擦拭眼泪，眼神重拾坚定，“我们……约会吧。”
顾言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心里生出来的失望瞬间消失，心头像是滚过一股温流，细细柔柔的，带来一丝悸动。
“约……会？”
舌头都在抖嗦打颤。
“戏里约会？”
说话这话，自己都忍不住为自己鼓掌，扇脸了。
他到底是在说什么个鬼。
秦默略微弯下腰，与他平视，像是在认真地研究他脸上的神情，漆黑的眼眸里在这夜色中显得更加晦暗不明，分辨不出喜怒。
“以情侣的身份约会。”
说着他低头忍不住把人抱进怀里，轻轻吻了他。
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
但是这样轻柔温暖的吻却是第一次。
像是在学校里确认关系的情侣一样。
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像是蜻蜓电视，在心间翻起了层层的波澜，又像是电流一样，从背脊骨蔓延到了全身。
顾言脸瞬间就像是火烧了一样，红透了，眼神闪躲着，竟然……不敢与他对视，也不知掉如何回答。
这会不会是梦？
鼻尖逡巡着一股凉竹般的清香，湿冷却又强烈，那是他的气息，顾言安静的看向他侧颜，咬着嘴唇打破了沉静。
“你是喜欢我吗？”
秦默沉默着。
他或许都不知道这个答案。
顾言扯起起嘴角，笑得有些无奈，那脸上的红晕褪去，却是少有的认真，“这个约会，我不答应。”
“就像是你说的一样，感情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的，可是你却想要要我放手，兜兜转转的你对我的感情或许连你自己都不清楚。”
“我承认，从一开始接近你，我就是带有目的对你好，我也希望爱情就像是炒股一样，有输有赢但是却能够有回报，但是如果你不喜欢的约会我不会要的。”
“要，对我们都是一种负担。”
顾言向来都是不清晰的，在所有人眼中对自己认定的事情就是一往无前的，甚至可以说是偏要撞一个头破血流的。
可是此刻他却是很清晰，大约是酒喝多连，也大约是夜风很冰冷，他们之间此刻是毫无保留的交谈着。
所以他不想要有遗憾，他的余生大约是可以看着那部戏度过，告诉自己，曾经在戏里面，这个人喜欢过自己的。
他更不想要，万一这样的约会结束，秦默还是不喜欢他，那他们之间的距离一定会越来越远的，甚至就是最后都不会出现在同一个镜头里。
因为他这样坚决的一个人，一旦确定里关系，一定会想法设法的保持距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宁愿不要。
秦默看着面前这张充满着青春的脸，那双眼睛里面笼罩着灿烂的光芒，明明是渴望到了极致，可还是在压抑。
他突然就捉摸不透自己的心情，更加捉摸不透他电话，“那你想要什么？”
顾言笑了笑，“大约等你明白的时候，我们酒可以约会的。”他想，自己在恋爱上是不是比秦默更厉害一些。
“但是我现在要想的只有一个。”
秦默蹙眉，“是什么？”
顾言摇头不语，望着他，“等你有一天就明白了。”
那个时候他想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秦默了。
真好。
秦默想不到答案。
对于顾言，他以为这个少年是爱自己的，他也确实是爱自己的，所以当初那个时候答应和他约会就像是为了确定自己的心一样。
可是兜兜转转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是结束了。
心中恻然，他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他而已啊。
两人再度沉默不语。
夜太深了。
霓虹灯绚丽的光芒在这一刻彻底绽放出。
两人一前一后地朝着酒店里面走去，等到了门口才发现原来秦默的酒店就在他的对面。
分别在即。
顾言却出声，“秦默，你其实不用纠结，就像是你之前一样，不知不念就不会在意，我希望我不是你的负担。“
他第一次看见秦默这般沉默，那张脸上都毫无光芒。
秦默没有回应，只是朝着酒店里回去了。
……
这一夜注定所有人都不是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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