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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湘展颜一笑:“没有了,我只剩邱婆还算我亲人,然而她悄悄走了,一句话也不跟我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怎么?”
“想着若是你家里有人,就都住进来,好过个年。”朱颜也不遮掩,自己说完,却微微一笑,“不过也兴不得大过。”
家里死了那么多人,朱颜已经看见过年时自家门上挂着冷冷清清四字了。
年内有丧事的家是不贴春联不响鞭炮的,不过走走亲戚而已。
朱颜拿她当了自家人,稍微拉近了些距离,好像两人真是一家人。韦湘眼皮一垂,偏偏她还真就没什么家人,这年也是过不好的。
她嫁进秦家都是遮遮掩掩一抬仅能容她一人坐下的小轿进来的。她也不是没想过明媒正娶好好地进门一趟,也显得和朱颜许若鸢一样光明正大。然而她那可怜的丈夫是个女鬼,她不能强迫人家。所以若要明媒正娶,她只能和鸡拜堂。
比起和鸡拜堂,她还是愿意不明不白地拿自己当秦家的人。
两人谈了这么个不快的话题,也都不知下文如何,等人来说鸳鸯楼的那些孩子都拿到了卖身契,正在按着各人的说法派可靠的伙计顺路带出去,没家可回的有三四个,两个愿意到秦家的铺子做活计,另两个模棱两可,也不知道去哪里好,就安排到家中和丫头们在一处。
韦湘放下心来,决心去看看来家里的丫头们,和朱颜打了个招呼便出去了。
两个小孩子年岁都不大,七八岁,一双脚被裹得奇形怪状,似乎放开了些,正在艰难地练走路。她像股大风似的冲进门来,险些要把两脚似锥子的孩子扇跑了。孩子们扶着墙看她,讷讷地往后缩了缩。
她又不是洪水猛兽,不过生来就长了一副刁钻刻薄的不讨小孩子喜欢的脸,她也习惯。陪着的丫头们正和两个孩子聊得起劲,见她来了都局促地站起来,更显得她像洪水猛兽了。
她矮下身子看那些孩子:“吃过饭了吗?”
面前这孩子拧着衣角半晌不说话,她旁边的那孩子大些:“吃过了,吃了红豆粥,和菜。”
韦湘点点头:“日后就在这里住了么?”
“嗯。”还是那孩子点头,眼睛又大又圆,瘦得好像整张脸就只剩这两只大眼睛。
韦湘本想亲亲热热地说几句“这儿以后就是你们的家”这类话,秃噜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好宽慰地拍拍人家的肩膀:“没事了,以后我保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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