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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濯忍不住直愣愣地看向明净翡,少女语气虽然娇蛮,可却偏偏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走吧,乌颜部的这群神棍还玩阴的,我们得赶快去提醒守军,”苏凌心抽出腰间的柴刀,“今夜大君带人出去打猎,他们这是掌握了消息啊。”
于是,她们三人趁着夜色蹿了过去,此时义羊部的人已经发现了有人偷袭,留守下来的几百精锐武士,已经与乌颜部的人拼杀起来。
金帐四周兵力空虚,早已有绢人杀手摸到了这儿,一时间烧杀抢掠之声不绝于耳。
终于有好几个穿着义羊部铁甲的蛮族武士冲了出来,另有坤泽所发出的幻术火焰逼退了好些进攻者。
“明姑娘你也来了?”世女摩兰珂一边拿着一面盾牌,抵挡各处的流矢,一边念诵着幻术咒语,化气为剑冲向乌颜部的入侵者。“自从大君把你和皇女殿下调去了北面,我们鲜少见面啊。我可是想念你得紧。”
不知怎么地,明净翡望着摩兰珂这张看似温文尔雅的脸,却总有种背心发凉的感觉。
摩兰珂表面上维持着礼貌,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带着莫名的疯狂和理所应当。
一掀开青帐的帘子,谢玄濯便看见几个侍女畏畏缩缩地躲在木制的架子后面,而她的姐姐刚从高烧中醒来,正虚弱地要去拿下挂在墙上的弓箭。
“玄儿,”谢清韫察觉到门口的动静,一回头见是谢玄濯,她张开双臂,呼唤道:“过来,别怕,到姐姐这儿来。”
然而,不等谢玄濯有所动作,谢清韫已经扑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妹妹,“来,跟我走。”
被女人的温暖所包围,谢玄濯有一瞬的恍惚,仿佛回到了十一岁的那个夜晚,母后也是那样抱着年幼的自己,一遍遍地安抚。
轰隆隆的响声从各个方向传来,像是雷霆闷在青铜大鼎里怒吼,四野震颤。
只在一瞬间,谢玄濯便想到了这是黑木铁战车的声音。
“玄儿,躲起来!”女人焦急地说道,并且把谢玄濯推到了角落里,拉过木桌,挡住了她。
战车瞬间冲破了帐篷,侍女带着谢清韫朝两边逃去。
“别别别,质子殿下,你可别冲动,你一点武技都不会,上去了不是送死吗?”苏凌心手上的柴刀已经被血浸得锃亮,滴在纯白的雪上,冒出丝丝白汽。
被苏凌心拉住,谢玄濯一时没能挣脱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清韫被几个穿着革甲的乾元,抓上了黑木铁战车。
那个晚上,她没能保护自己的母后,任由那个年轻美丽的女人,牺牲尊严和生命来保护自己。
而每一次,自己都畏缩如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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