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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双指拉住摇摇欲坠的木门,用力到指甲断裂,流出了殷红的血丝,她低低喊道:
“谢大人。”
女人终于浑身无力地被扯进了房中,而谢玄濯也已经找到了一艘看上去十分结实的小舟。
谢玄濯的剑在手中转了两圈,却轻轻叹息了一声。
只听见“嘭”地一声巨响,船舱的木门被劈开了一个大洞,木屑如刀飞向房中的大汉,将他们死死地钉在墙上,无一幸免。
墨蓝的海面缀着一层淡淡的白雾,海风剧烈地吹来,卷起谢玄濯随意束起的长发,墨绿色的衣裙在淡淡的光亮中轻轻飘动,衬得她薄薄的脸颊宛若新雪。
房里衣衫不整的女人轻轻抽泣地缩在床角,却在看见谢玄濯后,明亮无垢的眼眸微微一亮,有些矫怯地跑到谢玄濯了身后,从衣袖里伸出白嫩的指尖拉住了墨绿色的衣裙边角。
此时,海上的夜已经微微亮了一些,天边有一丝曙光染红了海水,像是枫叶又像是血液。
船上只剩下五六个人,谢玄濯依旧抱着剑,盘腿坐在清洗过后的甲板上闭目养神。
娇媚的女人怯生生地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刚开始还一直看着谢玄濯,过了一会便噙着泪睡着了。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祝溪实在看不下去了,给她盖的自己的。
天光云影下,这个女人即使只是睡着了,也依旧美得惊人,她的容颜万端诱惑,飘渺美丽像是神女下凡。
“小谢,你与这个女人合该有缘啊。她们这样的娟人,吸取了死者的精魄,别人的经历与情感赋予了她们美丽的容颜,又天然媚惑万分。”
“吸取了死者的精魄?”谢玄濯轻轻皱起了眉。
“也是邪法啊邪法,原是金巫族的始祖不愿接受爱人死去的事实,以邪法将爱人的容貌与性格融给了体质特殊的娟人。”祝溪暧/昧地笑了笑,“不过这样的娟人实在美,能得一个也是飞来的艳福。”
“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让人无法抗拒......”谢玄濯轻轻叹息了一声。
“是啊,小谢,你看你,最终还是过不了美人关吧。刚才你那一手剑术,真是丝毫不啰嗦,出神入化把那些个色胚子打得落花流水。”祝溪挑眉看了看那女人,又回过头来坐在谢玄濯身边。
本以为谢玄濯还是会跟之前一样惜字如金,谁知道这一次她只是静静地看了看那女人,轻声说: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她们恰巧有几分相似而已。”
“只是几分相似吗?那人该不会是你的旧相好吧?”祝溪挤眉弄眼地笑道。
“嗯。”谢玄濯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却又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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